有功,但求無過,論氣勢上自是遠不及可以毀天滅地,吞噬一切的天狼刀法,這一下更是臨時改變了攻擊的對象與方向,能使出的防禦功力不足原來的六成,碰上全力施為的李滄行,結果自是毫無懸念。
紅色的斬龍刀帶着一隻巨大的狼頭,張牙舞爪地撲向沐朝弼,李滄行這一下用的是以氣御刀,眼前一看瞬間失去了嚴世藩的蹤跡,而擋在自己面前的,卻是驚慌失措的沐朝弼,心中暗道一聲不好,可是已經來不及收力了,眼看着斬龍刀與鎮南神劍正面相交,暴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
這柄由天外隕石百鍊成鋼的鎮南神劍,雖非凡品,但比起上古神兵的斬龍寶刀,終歸還是遜了一籌,加上李滄行的功力遠遠超過這會兒只能以六成內力應對,連武英破陣烈的十三朵劍花這會兒也只剩下不到八朵的沐朝弼,結果自是毫無懸念,這柄鎮南寶劍從劍尖開始,出現了一柄肉眼難見的細紋,緊接着整個光芒閃閃的劍身之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碎痕,「叮」地一聲,整柄寶劍碎地四分五烈。而指甲片大小的碎劍片,一半以上被灼熱的天狼戰氣焚地在空中就化為了鐵水,灑了一地,其他的碎片則被激盪的真氣震地向沐朝弼一方飈射而出,把他護體的淡金色戰氣打得千瘡百孔。前胸與腹部的要害之處頓時被十幾塊碎鐵片擊中,生生地嵌進了皮肉穴道之中。
沐朝弼一聲慘叫,仰天噴出一蓬血雨,說時遲那時快,斬龍刀在擊破了鎮南神劍之後,去勢仍然未盡。徑直地沖向了沐朝弼,狠狠地划過了他的右肩頭,沐朝弼只覺得右肩象是被烙鐵燙過了一樣,再一看,只見自己的整條右臂已經被燒得皮肉不存。而那一截森森的白骨之上,正燃燒着熊熊的火焰,一個狼頭般的紅色氣旋,重重地啃在他的右肩之上,那一截臂骨應氣而落,除了一陣火焰般的灼熱外,居然沒有讓沐朝弼感覺到更多的疼痛,就連斷臂處的血管。也被這極致的高溫瞬間烙上,連血都不再流出了。
沐朝弼狂叫一聲:「我的手,我的手!」他的兩眼一黑。只覺胸口的真氣倒流,如被山嶽重擊,再也支持不住,這口護着心脈的戰氣一松,再也無法支撐,身子直挺挺地就向後倒去。
幾個最忠誠的王府護衛。以張三立為首,齊齊地叫道:「王爺!」全部沖了上來。扶着已經暈過去的沐朝弼的身體,也顧不得多說話。就向後面的一棵大樹下奔去。
斬龍刀在擊破鎮南劍,斷了沐朝弼一臂之後,在空中又是帶起一陣熱浪,飛回到了李滄行的手裏,李滄行一咬牙,對着剛剛在左側飛出三四丈,落地後正稍作調息的嚴世藩吼道:「嚴賊!拿命來!」話音未落,他一提氣,左手的別離劍「嗆」地一聲,從他的袖底翻出,抄在手中,頭也不回,向着腦後就是一划,手腕一抖,瞬間拉出三個急速的光圈,正好圈中悄無聲息,在紅氣之中繞了一大圈後,企圖從腦後偷襲他的那隻月輪。
月輪的黑氣一陣散亂,本來在空中無聲無息,卻又極速旋轉着的輪身幾乎是被三道光圈生生地打停,又向着反方向急速地旋轉起來,很快,輪身上帶了一陣灼熱的紅氣,「嗚」地一聲,反過來向着兩丈之外的嚴世藩飛去。
嚴世藩臉色一變,這一下月輪的突襲,他用上了八成的暗勁,本指望即使不能直接傷得了李滄行,至少也能打得他一時無力追擊,給自己調息運氣創造時機,剛才與沐朝弼的那一下鬥氣,雖然時間極短,但是為了迅速地擊倒沐朝弼,他也是用上了十二成的功力,加上被李滄行從後夾擊,不得已用上了移花接木的邪功,雖然僥倖躲過了這一下攻擊,還讓李滄行一招廢掉了沐朝弼,但自身也是內力損耗巨大,落地之後面如白紙,周身黑氣幾乎消失不見,只想有片刻喘息之機,好重振旗鼓,大戰李滄行。
可是嚴世藩沒有想到,李滄行在手中沒有斬龍刀的情況下,居然左手還有劍,也沒見他怎麼換氣,直接就原地以天狼戰氣摧動兩儀劍法,輕而易舉地破了自己的月輪突襲,甚至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兇猛的月輪帶着火焰般的天狼戰氣,直向自己這裏撲來。
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只這一下,嚴世藩就知道李滄行現在的內力運轉速度已經在自己之上了,他沒有時間去驚疑為何李滄行的武功能進步到這種地步,因為那如同火流星般的月輪已經近在眼前,他這一下來不及提氣,肥胖
第八百五十四回 大戰嚴世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