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一處來,不由分說大力摳出他的手指頭在印泥上沾了沾,直接就摁在了合同上面。
李輝輝大喊:「我滴親娘啊!要不要這麼粗魯?要不要這麼草率?」
老頭拿起合同吹了吹:「老道做事從來都是這麼簡單粗暴,好了,這下你簽了賣身契,以後就只能跟着我混了!」
李輝輝欲哭無淚,苦着臉跟個剛被強上了的小媳婦一樣,「啊......嗯......哦?」
老頭被他這種奇怪的叫聲弄得心如亂麻,倒吸口涼氣:「請你以後不要發出這種叫聲,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子金屋藏嬌呢。」
李輝輝被這行事匪夷所思的奇怪老頭弄得六神無主,弱弱道:「可是......」
老頭不管不顧再次拉着他來到了後堂,指着一個還算乾淨的小屋子,「沒有什麼可是,這就是我給你打掃出來的臥室,以後你就安心住在這裏。」
接着他又從口袋裏翻出一張銀行卡,塞到了李輝輝手裏,「這是你的工資卡,每個月我會往這張卡裏面打250,算是你的底薪。」
「二百五!?」李輝輝大叫:「你廣告上面不是說的工資面議嗎?這特麼二百五十塊錢夠幹嗎?」
老頭早料到他會抱怨,直接拿起那張他剛按過手印的合同晃了晃,威脅道:「年輕人,你懂不懂法?」
李輝輝氣急,大聲抗議:「這是你強迫的,不能作數!」
老頭笑了笑,語氣說不出的陰險,「好啊,不滿意可以走,我看你今晚去哪裏睡?不過我要提醒你下,這裏離市區有五十里地,附近只有一趟大巴車而且這個時間早就停運了。」
李輝輝吃了一驚,趕緊看了下時間,「才五點多就停運了?你當我傻?」
老頭攤了攤手,很無辜:「沒辦法,我也很無奈啊!誰叫這附近經常會有野獸出沒呢,總得考慮下人身安全吧!」
好吧,居然還有野獸......李輝輝這次真的是被嚇到了。
老頭看着他一臉呆萌的像根木頭一樣杵在那裏一動不動,心有不忍,軟語安慰:「俗話說既來之則安之,這裏再破敗好歹也是個棲身之所,總比你到處流浪要好的多吧!」
這倒是句人話,李輝輝想了想之後,嘆了口氣,滿臉不情願:「好吧,我姑且先試一試,完了再看情況!」
老頭頓時喜出望外,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肯定道:「我敢保證,等你了解了這裏之後,一定會心甘情願留下來的。」
李輝輝撇了撇嘴,環顧了下四周,破廟、破門、破床、破被子......心甘情願你奶奶個腿兒!
但......總比流落街頭要好很多吧?
於是,他默默放下行李,默默收拾破被,默默拿起掃帚掃着默默的地。
老頭也默默地看了他半晌,雖然面無表情但一雙渾濁的眼睛卻越來越亮。
這座死氣沉沉的破敗小廟現在終於多了點生機。
老頭嘆了口氣,幽幽道:「年輕......真好啊!」
李輝輝抬起頭,表情很是啞然,「嗯?你說什麼?」
老頭搖了搖頭沒有接話,而是又從口袋裏翻出一個泛黃破舊的小冊子,鄭重地塞到李輝輝的手裏。
「年輕人,我是這座寺廟的第三十七代住持,道號為『了秋』,現在正式把這個光榮的職位交接給你,額,我賜你道號為『了春』怎麼樣?」
寺廟的老闆當然就是住持,李輝輝作為他們學校唯一一個神學研究專業畢業的學生,對這個職位並沒有多大排斥,只不過『了春』這個法號就有點太......
他不滿抗議道:「不要叫春好不好?」
了秋住持想了想似乎也覺得有點欠妥,再提議道:「那我是第三十七代,你就是第三十八代,叫你『三八住持』如何?」
輝輝沒有說話,斜着眼看着他,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個傻逼。
了秋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隨意道:「算了,你愛叫什麼就叫什麼,反正現在公司就你一個人,一切事務你自己做主好了!」
李輝輝沒想到這貨做起甩手掌柜來這麼瀟灑,詫異地說:「那我啥玩意也不知道,怎麼開展工作?」
了秋指了指他手裏的小冊子,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