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宋家條件只是一般,大丫二丫逃荒那陣比茯苓吃的苦不多了?那都受不了。
而為了試吃調比例,茯苓就忍住了。
又開始了,宋家人一提茯苓哪方面厲害就聊這個。
宋阿爺又將當初磚頭一樣的列巴鋪滿炕,各個帶着序號要挨個嘗,撐的連續多日不能吃別的那一幕說出來。
一個有韌性的姑娘,被宋阿爺平實的語言形容的活靈活現。
至少陸祖父是這樣認為的。
這面說話,一個大字不識幾個的和相爺聊的挺好。
那面宋福生看着陸之潤的夫君,這位將來可能會襲爵,嘿呦,長的比他還老,卻要叫他一聲叔。
他在和陸家幾位孫女婿說話。
還別說,真有話題。
尤其是陸畔的二姐夫,能聊的事多了去,翰林院的楊明遠就能算一個話題。還有這小子總想和他請教,多虧他表裏如一真有墨水才沒被難住。
老夫人不得不在此時組織下紀律。
這怎麼,東一堆、西一堆聊的和珉瑞茯苓無關了,也包括她自己,和馬老太說說話,差些忘了正題。
該熟識的已經熟識,面見了,不會出現在大街上撞在一起不認識,也不會出現得罪自家人,把宋家人下大獄誤會的事。
那麼,「咱們討論討論,婚期?」
馬老太立即笑着接話:「老壽星,正是。就是有一個事,這趟不能成行,她大堂哥本月成親。民間不是有那麼個講究嘛?百日內最好不要連續辦親事。」
恩,還有一個說法,要麼就同一天成親可以。她三兒不讓提這句。
「這個,我們有所耳聞,理解。」
陸丞相接過話,直接看向宋知府,「六月怎麼樣?」可見,相爺早就查看過吉日。
宋福生尋思等您老這句話呢,就指望這一把爽爽,應陸丞相要求叫世伯,「伯父,是這樣的,六月恐怕也不成形。那時候正是黃龍試驗田的關鍵時期,也是廣交會的月份。晚輩這裏皇上那」
陸家人看明白了,宋知府忙。
和陸家在京城不同,他需要算進來回往返的時間,走不開。
老夫人心想:這不成啊,做官要是忙起來可沒完。回頭到京,就讓皇上給調走。快到政績考核了吧。不,是今夜就要和夫君談談這事。
女兒總要有出嫁的娘家。錢佩英對陸夫人以及陸畔的舅母姨母們說,「不過,也快。六月,我倒是能行,也打算去一趟京城。家裏人早就說好,在京置辦房產,歸攏歸功。置辦完,再回來再去,我算算?要不,十一月?」
什麼她算算啊,她在家被老宋好一頓囑咐如此說。
裝作好似宋家這面不是故意的,也很心急的樣子。
房產?正中下懷,別買。買重了呢。兩家小兒女,合在一起是一家人,沒有意義爭那個,怎麼也要過禮。
陸家人一副:不要在這個事上浪費時間,過禮好些套,住宅是住宅,別院是別院,都有。而且前一陣,連珉瑞自己也買了一撞四層樓。咱都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用,空在那。
哎呦我天吶,朱氏聽的心都哆嗦了。那是寸土寸金的京城嗎?就是荒地上蓋房,換差不多的人家也送不起。
所以,十一月太冷,又過禮好些套房子,堵住老宋兩口子想往後拖的藉口。
陸夫人尋求長輩們意見提議道:「金秋九月,碩果纍纍呢?」
就在這時,丫鬟們打簾,陸畔進來了。
這位剛去瞧過他女朋友玩的自不自在,餓不餓、尿不尿,被小孩子們煩不煩,被姐姐們取沒取笑。
男孩子可不臊得慌。
匆匆趕回,聽聞正談論婚期,就等宋家吐話。
陸畔在一眾家人面前,低頭站在宋福生面前,語氣裏帶着商量叫道:「岳父,九月。」
聰明人不在場也能猜到,前面月份一定是全被否定,才有了九月,必須保住九月。
宋福生的反應是,噯?人家還真有本事穩住。
他沒吱聲。沒說行還是不行。
陸畔扭頭看向錢佩英的方向:「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