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門尋找那些看似不太健康的孩子。
醫官這事告一段落,就在順子鬆口氣時,陸畔又偷摸找接生婆們談話。
陸畔是什麼身份,和接生婆特別有話聊,在外宅背着茯苓見過不少老太太,老太太也是女人不是?他們一聊就是半個時辰。
聊到最後,差些摸透各府夫人生產時遇到的苦難。
他比那些夫人的夫君了解的還清楚。
因為他那性子會追問啊,「你接生時,遇到最危險的情況有哪些。要說實話。」
穩婆們就有名有姓詳細告知,不敢隱瞞煜親王。
順子就眼睜睜發現,少爺和接生婆們聊完,後遺症變得嚴重。
陸畔當時站在別院「雲誰之思」牌匾下,兩眼無神,心裏不停重複:
最嚴重的是死,一屍兩命。
那他就沒媳婦了。
他回到家,再也沒有媳婦出來迎他。
順子將這一幕偷偷告訴宋福生,給宋福生無語的,那時女兒才懷兩個多月,「珉瑞啊,這是我送你的禮物。這小本子給你。你這人不愛說話,那就寫日記吧。」多寫一寫,抒發出來能減壓。
後來,宋茯苓和爹娘吐槽:「陸畔寫的壓根不是日記,再這麼寫下去,他就能出一套話本子了。」
陸畔那一頁頁日記上記錄着:
茯苓第一次莫名其妙的哭了。
茯苓饞哭時說,就想吃口雪糕,就這麼難嗎?
茯苓有天問他,「我是不是變得不好看了?」
他發現茯苓,偶爾會對着一些寬大的衣服發脾氣。
茯苓翻身困難了。
有一天,他去書院接茯苓,看到茯苓在努力的爬樓梯,他知道,她是為能順利生下他們的孩子。
他看着那爬一會兒歇一會兒的身影,等等
那上面寫的好些事,宋茯苓偷看過那日記後,根本沒印象那些是她乾的。
像她這樣懂事的人,怎麼可能會那麼作。
宋茯苓記憶中的片段是記得對陸畔說,想吃地邊西瓜,最好現摘的,必須坐在地頭吃。還要你用手砍,我用手掏一大塊。
她說這話時,正是青黃不接的季節,沒有西瓜。空間也忘準備這個。
然後陸畔沒隔兩日就給她帶走了,這就坐在地頭用拳頭砸開西瓜,笑着遞給她。
茯苓嘴急,吃完抹抹嘴後才知道,那裏種的全是給皇上吃的。
茯苓還記得,她半夜尿多,憋醒時一看,陸畔不睡覺正抱着她,像是怕她離開一般。
茯苓記得,幾次看到那個高大身影,經常獨自一人站在窗前沉默。
記得,她孕期尿頻,他回回陪着。她說:「你又沒有尿,你總跟着幹什麼?」他說:「我有尿。」然後她就為了不想為去廁所總是半夜折騰陸畔,特意雙手環胸不信邪看着他:「來吧,尿吧。」他就真的努力的擠出點兒,來證明沒撒謊,只為陪她。
茯苓記得自己說:「這被子有點兒短了。」陸畔脫口而出:「別怕,下輩子我還和你在一起。」
她:「夫君,我是真的在說棉被短,感覺蓋不到腳。」
陸珉瑞啊,不就是生個孩子嘛,你別怕好不好。
所以,有一段時間,她和爹娘、祖母們很是希望,陸畔,你快些去研究你的凹凸鏡,快些喜歡幹什麼就去忙些什麼。
所以,今日,茯苓真的不想喊出聲,一遍遍告訴自己,外面還有個傻子恐怕正在自己嚇自己,那麼她就別再喊了。
只是腰脹很痛,喊不喊壓根不是自己能忍住的。
「娘!」
「沒事兒,閨女,你身子不沉,咱又一直保持運動,別怕。」
生過兒子的桃花、大丫、寶珠,在茯苓的面前,用舒緩的笑容柔聲說,「對,別怕,胖丫,你聽我們說,你這樣」
陸畔在外面貼門仔細聽,好似有聽到茯苓對丈母娘說,她使不上勁兒,又好像是在嚷嚷,要拉粑粑。
然後丈母娘說:「拉,就在床上。」穩婆們也直附和在床上。
媳婦疼的直緩氣兒:「在床上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