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人的字要好很多,大約算得上登堂入室,但距離自成一家,還是缺了些氣候。
走進書畫院,陳陽頓時就被這裏的氛圍吸引了。
書畫院只有一層,內部寬敞,多是紅木結構。
牆壁上懸掛着一幅幅字畫,有山水潑墨畫,也有動物畫,詩詞歌賦也隨處可見。
參加今天書畫展的人很多,三三兩兩的站在一幅副作品前,評頭論足。
正中央還擺放着一張橡木長桌,上面整齊的放着文房四寶。
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動靜。
「沈大師。」
「康大師。」
兩位穿着唐裝的老人,走進來。
記者們各種角度的拍照,閃光燈亮個不停。
一群人圍了里三圈外三圈,一個個眼神火熱的像是見到了心中的信仰。
陳陽好奇的看去,鄭律師道:「那位是沈海大師,當代國畫大師,書法上也有很高的造詣。前兩年,他的一副山居圖,賣出了三百萬的天價。」
「旁邊那位是康東嶺大師,當代書法大師,造詣非常高,去年一副《聖教序》,拍出了六百萬天價。」
「這兩位都是江南省人,當代的書法大家,在國內有很高的地位。」
鄭律師言語裏充斥着尊敬,他不僅喜歡書法,也研究書法,雖然寫的一般,但欣賞水平極高。
對這些書法大家,是非常欽佩的。
陳陽微微點頭,他也挺想看看這兩人的書法。
他看的書法,除了道觀的牌匾,就是道德經碑文。
這些字,已經不屬於人間範疇了。
而他自己寫的字,不管是和牌匾,還是和道德經碑文對比,連九牛一毛都比不上。
他很想知道,自己寫的字,和這些浸**法數十年的大家相比,有多少差距。
在眾人簇擁下,兩位書法大師,走到正中。
他們簡短的說了一些場面話,大家紛紛鼓掌。
畢竟,這兩位才是今天的主角,付院長一開始都沒請動,還是因為知道虛大師突然要來的消息,才打動兩人過來。
「康大師,沈大師,這是我最近寫的一幅拙作,請兩位大師指導。」一個中年人,將一副字卷鋪開在桌上,很客氣的說道。
「嗯。」沈海負着手,臉上掛着淡淡的倨傲,低眉隨意的掃一眼,吐出兩個字:「一般。」
沈海45歲,在書法界算是年輕的。
奈何他國畫與書法上,都有極高水平,可謂是年少成名,心中一股傲氣不減。
也是這股傲氣,才讓他能夠作出許多賣出天價的好作品。
此刻毫不顧忌對方感受,指着紙上的字:「這《祭侄文稿》,你讀了嗎?讀透了嗎?我看你連三分都不懂,就敢落筆?膽氣倒是不小,寫的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