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陽看着桌子上的支票,問道。
「拿錢賄賂我?還是收買?」
「我這個道協會長,在你們眼裏,就值五千萬?」
三人一聽這話,眼睛頓時亮了。
有戲啊。
他們相視一笑。
到了他們這個層次,錢就是個數字。
但這不妨礙,錢管用啊。
劉姓男子名為劉紹軍,他祖上不如王明顯赫,祖爺輩是當時知府的管家。
生了個兒子頭腦醒目,借着官老爺的名聲,暗中賺取了不少錢財,也籠絡了許多人心,藉此發了家。
女子名叫秦彥薈,不如兩人這般有底蘊,算是暴發戶。
她父親抓住了開放初期的幾個機會,就此一飛沖天,賺到了尋常人幾輩子也賺不來的身家。
要知道,放在當時那個時代,隨便一個機會,只要抓穩了,身家破億簡直輕而易舉。
更不要說,連着抓住幾個機會。
這不是運氣可以解釋的,這是實打實的眼光獨到,格局夠大。
但秦彥薈每每和父親聊起當年,父親總會說,這就是命。
那一代人更願意把自身的收穫歸結為命運的恩賜。
他們比任何一個時代的人,都要相信命理。
命中注定有的,怎麼都逃不掉。
他們也相信人一定是分三六九等,但他們不吝嗇貢獻自己的善心,回饋這個社會。
「陳會長,是我小氣了。」
劉紹軍笑着,將支票拿起來,取出簽字筆寫下一個數字,放在陳陽面前的桌子上。
陳陽瞥了一眼。
上面的數字,很大。
大到足以讓任何一個人瘋狂。
即使是道門的真人,佛門的大師,也不敢說自己有毅力去拒絕。
他笑容漸冷:「收買我?」
劉紹軍一愣:「陳會長……」
「這位道友哪裏人?」陳陽忽然轉向跟隨他們的西裝男。
西裝男沒有回話。
劉紹軍道:「這位是百河市劉家拳的弟子。」
「武協的?」陳陽道:「也算是同道中人。」
「你們也是圈內人,那就應該清楚,收買一位道協會長,意味着什麼。」
「陳會長,這不是收買,這是善款。」
「別和我玩文字遊戲。」陳陽一根手指壓住支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回去勸蘇會長他們自己卸職。」
三人臉色驟然一變:「陳會長……」
「他們卸任,我們或許還有機會做朋友,做不到的話,以後江南一畝三分田,道門之內,再讓我見到你們的手腳,別怪貧道不近人情,心狠手辣。」
三人心中怒意上涌。
他們真沒見過陳陽這樣的。
他們也不是沒遇見過,上門被拒絕的情況。
可就算合作不成,至少朋友還有的做。
但到了陳陽這裏,哪有什麼朋友不朋友。
你得按照我的要求去做,不做,我就搞你。
能把威脅說的如此清新脫俗,這是他們見過的第一人。
「陳會長,這就沒意思了。」
劉紹軍搖頭道:「我和你好好說話,你卻如此。」
「但買賣不在仁義在,我年長你,今天免費送你一句話。」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說完之後,他擺手道:「這張支票,是我捐給陵山道觀的善款,陳會長留着吧。」
「走了。」
王明與秦彥薈,也沒有繼續交談的意思,直接離去。
「噗!」
他們聽見動靜,回頭看,那張支票,在陳陽掌心燃燒成灰燼。
劉紹軍眉頭微蹙,直接離去。
月林走過來道:「他們是誰?」
「有錢人。」
「嗯?」
「兩個億的善款,說捐就捐,不是有錢人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