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到對方救了自己的外孫漢斯，還是開口道：「從他們的動作來看，確實是在種地。」
「沒錯啊，種地。」莫玉英點頭，自言自語道：「買了農場怎麼能不種地呢？那豈不是太奇怪了？種地多好，一時半會看不到收成，得慢慢種。」
「還有比這更好的掩護藉口嗎？穩打穩紮，徐徐圖之，這格局和胸襟，我自愧不如。」
西蒙斯啞口無言，他有些被說服，但是當他的目光掃過女兒南茜，表情嚴肅認真：「莫小姐，龍蘋果救過漢斯的命。」
莫玉英有些意外。
「漢斯是我的外孫。」西蒙斯沉聲道：「我不知道你們在找什麼，但是如果涉及到龍蘋果，很抱歉，我們愛莫能助。」
莫玉英眯起眼睛，聲音變得尖銳危險：「這是賀家的意思？」
西蒙斯毫不退讓：「這是我的意思。」
雙方陷入僵持，房間內一片死寂。十多秒後，莫玉英點頭：「我明白了。不管怎麼說，我會儘量考慮我們的友誼。」
雙方都明白了彼此的立場，多說無益，西蒙斯便帶着南茜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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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城腦子沉沉甸甸，思維有些渙散，他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很模糊也有點奇怪。
在夢裏一隻黃色的小鴨子叼了一袋蘋果送給他，然後小黃鴨變成一架白色光甲。咦，為什麼不是黃色的光甲？
他開着小白鴨光甲和別人打架。打着打着又遇到了一個好像有點熟悉的人，後面他已經記不太清。
能讓龍城覺得熟悉的人很少，會出現在夢裏和他打架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教官。
龍城已經很少會做夢和別人戰鬥。
如果有，那肯定是教官，在夢裏他每次都要把教官幹掉埋了才能醒過來。
這次沒幹掉……有點奇怪。
龍城還聽到有誰喊說什麼種子……肯定是根叔在喊。種子都買回來了，等農場的地開墾完，就可以播種。
龍城很開心，自己果然有做農民的天賦，連做夢都會夢到種地咧。
腦子還是很沉，好像有滋滋滋的雜音，他使勁揉了揉腦門，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發現周圍圍滿了人，所有人睜大眼睛看着他。
茉莉的臉幾乎都快貼到他臉上，龍城動作停頓。
茉莉指着自己紅彤彤的蘋果臉，表情嚴肅：「老師，我是誰？」
從回到農場開始，老師就抱着自己的腦袋，神情痛楚，這也讓所有人的心都提起來。
「……」
龍城很想一巴掌把這傢伙拍飛，但是他克制住，因為他發現周圍太安靜，沒有人說話，氣氛詭異。
龍城沉默半晌，說：「你是茉莉。」
圍在四周的大家隱隱有些躁動，愈發讓龍城覺得不同尋常。
茉莉的眼睛很亮，亮晶晶像是在發光。龍城不由想到每次把茉莉拆成一堆零件的時候，眼珠子在地上骨碌骨碌滾動，折射着燈光，特別好找。
茉莉板着臉，極力克制心中的喜悅，保持表情嚴肅：「老師，茉莉最喜歡什麼？」
龍城不明白茉莉為什麼總是問這麼簡單的問題，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上課。」
茉莉表情僵住。
龍城注意到茉莉此刻全身的肌肉僵直，他有些奇怪：「難道不是？」
每次茉莉和他說起上課時，無不是透着由衷的喜悅和無比的期待，像極了自己盼着吃飯的模樣。
腦子裏的滋滋滋雜音又出現了，隱約有人在很遙遠的地方說話。
茉莉冒着過載宕機的危險，不惜一切代價把核心算力推到峰值，才強自擠出一絲笑容：「是！當然是！百分之百是！老師果然不愧是最了解茉莉的人！上課使我快樂！」
她轉過臉，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面無表情宣佈：「老師恢復正常。」
「太棒了！」
「老天保佑！」
眾人不約而同發出歡呼聲，瘦小的奶奶把龍城攬在懷裏，老淚縱橫。
「老天開眼！我阿城苦命的娃啊……」
第三百一十七章 彼此立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