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就有數了。
這柵欄用的只是普通的鋼條,對那些沒有恢復修為的人來說堅不可摧,但這點強度,對修為盡在的他來說,就和紙糊的一樣,他隨時可以離開。
王無垠在心裡冷冷一笑。
牢房的外面的過道上每隔幾十米就有一個火把在烈烈燃燒着,至於獄卒和看守,幾乎是一條通道上只能看到一個,那些獄卒和看守殘暴又懶散,根本不擔心這裏的人能逃出去,所以對這邊醒過來的這些人的叫囂,也習以為常,看到這邊關進來的人在大叫,都沒有人理會。
「你為什麼不叫呢?」
就在王無垠打量着外面情況的時候,他的耳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王無垠回頭,就看到自己旁邊的牢房裏,一個滿頭銀髮穿得破破爛爛的老頭,正趴在他旁邊的牢房的柵欄上,用一雙枯瘦的手,抓着柵欄,正盯着他。
那個老頭的臉實在有些可怖,在那垂下的一絲絲銀髮後面,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整張臉都被毀了,老頭的左眼的眼眶黑漆漆的,連眼珠都了,所以那個老頭是用一隻眼珠盯着王無垠。
「如果叫幾聲就能離開這裏的話,我倒不介意叫幾聲!」王無垠對那個老頭說道。
那個老頭咧嘴笑了起來,這讓他臉上的那些疤痕看起來更可怖,「你很特別,以後不瘋不死的話,倒可以陪我一起在這裏聊聊天……「
「以前沒有人陪你聊天麼?」王無垠走到了那個老頭旁邊。
「有,就在你住的這間牢房裏,之前也有人和我聊天,不過那個人已經死了,就在昨天,被他們架在鐵架上,放幹了身體內的最後一滴鮮血,睜着眼睛死在了外面的過道上,然後拿出去燒了,這也是來到這裏的大多數血奴的命運,身體的氣血精元一旦被榨乾,就會像狗一樣被他們處理掉,然後又換一批新的來,嘿嘿嘿嘿,看你身體比較壯,估計可以堅持得比較長……」老頭看着王無垠怪笑起來,在這陰森的牢房之中,膽小的人看到他的面容,聽着這笑聲,估計能被嚇出一身冷汗。
「血奴?」王無垠皺了皺眉頭。
「嘿嘿,這是他們對我們的稱呼……」
「他們要我們的鮮血幹什麼?」
「煉藥,修煉邪門功法,人血可是大藥啊,誰知道呢……」
只是這個老頭一句話,王無垠就已經能知道,所有關在這裏的人,估計都沒見過吸血蟲妖獸……
「他們把我們的血拿出什麼地方你知道麼?」
老頭愣愣的看着王無垠,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足足過了半分鐘,才嘿嘿笑了兩聲,放低了聲音說道,「你問這些幹什麼,我怎麼感覺你以為自己還可以離開這裏?」
「我相信天無絕人之路……」王無垠對着老頭笑了笑,低聲說了一句,然後側過身體,擋着外面的視線,雙手抓住了兩間牢房中間的柵欄,就在那個老頭震驚的眼神之中,稍微用力,就把那兩根鋼條像麵條一樣的拉彎了,然後一秒鐘不到,又若無其事的把那兩根鋼條恢復了原狀。
那個老頭看着王無垠,嘴巴微張,一隻獨眼瞬間一亮……
「聽我的話,可以帶你離開!」王無垠低聲對那個老頭說道,「想要離開就點點頭!」
那個老頭猛的點頭,喉嚨抖動,吞咽了一口口水,低聲問道,「你想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