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人,李老夫人則在上首位置,怒氣橫生,「王家公子親自撰寫的書信,一口咬定是你所為,你居然還敢狡辯!什麼時候你敢在老婆子面前撒謊了!」
「不是月兒,他冤枉我!祖母、明鑑!」李君月咬着牙,身後張嬤嬤揮動藤條的力道又重又急,毫不留情,痛得她臉色發白,冷汗一顆顆往下滑落。
薄薄的中衣裳,已經被滲出的血跡染紅。
周圍各房人皆冷眼旁觀,漠不關己。
族中姐妹瞧着她,掩唇偷笑,幸災樂禍。
李老夫人根本不聽她解釋,主持中饋幾十年,她豈容一個小輩糊弄。
等到李君月即將昏過去的時候,才着張嬤嬤停手。
「這次小懲大誡,日後再敢說謊,嚴懲不貸!」冷冷瞧着已然軟倒在地的少女,李老夫人哼道,「好在你雖然做下錯事,王家公子也既往不咎,在信中再次提及你們的親事,我已經將事情應下了,回頭就着人更換庚帖,這幾月你好好呆在府里,哪裏也不許去,準備備嫁!」
李君月吃力抬頭,對上老夫人冰冷眼神,視線再往旁移,看向她爹娘。
她的爹娘就坐在下首最後的位置,兩人皆低着頭,閃避她的視線,看都不看她一眼。
手指用力扣住地面,李君月心底陡然滋生了一股強烈恨意。
她不要在這個家!
她不要被人擺佈命運!
她李君月,不能一輩子像個傀儡一樣活着!
「祖母,月兒有話想單獨跟祖母說,答案定然教祖母滿意。祖母不妨聽了之後再做定奪!」
李老夫人凝了李君月好一會,擺手讓廳中一眾子弟退下。
「你的話是何意?」廳中只剩下她們兩人,李老夫人沉聲問道。
「月兒知道祖母與王家結親,是為了匡扶家族,可是恕月兒直言,王家公子並不是好人選。」以手撐地,李君月跪坐,強忍腦中陣陣暈眩,若是她不能趁現在打動祖母,回頭待木已成舟再來尋辦法,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