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美寧着急地朝他走去,以為他是又不舒服了。
牧羨楓抬眼看向她,那眼神比應寒年還要瘮人,他一字一字開口,像含着血似的,「你去做什麼了?」
用的不是「您」。
「我……」
蘇美寧驚住,從包里就要拿出文件。
牧羨楓的聲音響在她的動作之前,「應寒年命人打電話過來,說我不是個男人,居然讓自己母親去跪着求他。」
他說着,身體裏的血液在逆流,有種歇斯底里的怒意。
「我不是的……」
她只是去和解的。
牧羨楓猛地將一旁的古董式座機往地下一掃,站了起來,大聲吼出來,「我晚上睡都不敢睡,就為了再拼一把,你卻跑去自戳脊梁骨!集團大廈里有多少人進出,你居然向應寒年下跪,你讓那些仍支持我的人怎麼想?你把我的臉放在哪裏,你把大房的尊嚴放在哪裏!」
「不是的,羨楓,我都是為了你。」
蘇美寧拿出文件想遞給他。
「你為什麼永遠都是這樣?」
牧羨楓站在那裏,眼神涼涼地看着她,透着心寒,「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只知道在外面張牙舞爪,堂堂牧家大夫人去對付一個舞女,我被人長期下藥你都不清楚;現在好了,我不需要你了,你只要安份呆在家裏做你的豪門夫人,你又跑去折騰。你是不是看不慣我好?是不是非要我成為牧家有史以來最大的笑柄你才滿意!」
不管怎麼樣,牧羨楓看起來一直都是溫和謙遜的一個人,至少在蘇美寧眼裏,這個兒子從來沒和她說過這麼重的話。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臉色一片慘白。
滿室的傭人不敢坑聲,個個埋着頭。
半晌,蘇美寧回過神來,拿着文件就往前走,急切地道,「羨楓,你看看這份文件再說,你看看……我是去和解的,應寒年已經答應和我們冰釋前嫌,他不會再為難你了。」
見她還是不明白,牧羨楓近乎絕望,他沒有碰文件,道,「電話里說了,讓我告訴你,那幾個人根本不是律師,就是保鏢臨時扮的,文件上的名字也不是應寒年簽的,根本不作數。」
第474章 戲弄蘇美寧(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