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來替你解決這個賤人吧,好好折磨她,放心,我會讓蘇美寧去做這件事,查不到你頭
上的。」
說完,他將刮須刀重重地砸到鏡上,抬起腳往外走去,冷眼掃向床上的應詠希,腳直接踩上退燒藥,頭也不回地離去。
……
在後來很長的一段歲月中,應詠希都在想,要是自己沒有遇上牧華弘,是不是自己就不用受這麼多苦?
比如,第一次被人拖去強、暴的時候,她絕望的只想死,可當她仰起頭,她看到星光閃爍的夜空,她撐了下去。
這個星空,和她同牧華弘看的一樣漂亮。
她不死,他就會來找她。
她死,他也不會獨活。
她不甘,不甘心這麼輩子見不到他了。
比如,當蘇美寧和連蔓出現的時候,她已經隱隱猜到來者不善。她跪在地上拼了命地求那個跛腳的醫生,甚至不惜以身體為報酬,求到這個重利益的醫生都動了惻隱之心,他按住她要脫衣服的手,答應替她撒謊,將她肚子裏孩子的月
份往後說了一個月。
她沒想到蘇美寧和連蔓會那麼狠,把她扔到了生死街。
她也沒想到,她的餘生竟會是在這裏度過。
她以為,她只是要等一等,牧華弘受了重傷,一定會休養很長的時間,到時休養好還要和自己的父親抗爭,全部結束後,他才能來找她。
可最後,她等到了死。
生死街的日子落後殘破,連空氣中都帶着一股糜爛的味道,就這麼一點點腐蝕着她的稜角。
她等得越來越髒、越來越髒……可骨子裏她又覺得自己不是不堪的。
她骨子裏,依然是應詠希。
寒在她肚子裏一天天長大的時候,她快撐不下去了,她想,可能牧華弘已經重傷不治而死,她不該再等下去了。
寒出世的那晚,她握着他的小手,來來去去想的都是牧華弘的那一句——「這個孩子身上有你一半血,有我一半血,你捨得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