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景時見到葉樺就跟被點了火的引線一般,照着葉樺就揍了過去,葉樺連反抗都沒有,面無血色的臉上滿是認命,任由應景時揍過來,嘴裏一直喃喃着,「對不起,對不起……」「葉樺,我告訴你,任何招數在我這都沒用,我會讓你把牢底坐穿!」
應景時攥着他的衣領咬牙切齒地低吼出來。
「我沒有想,我真的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知道……」葉樺搖頭,再一次被打得吐出血來。
應景時如失去本性一般,就想要葉樺的命。
她都慌了,她從病床上直來,從後抱住了應景時,不斷勸說,才讓應景時收手。
那段時間的應景時是很平靜的,平靜得讓人害怕。
因為她在應景時的眼裏能看到一種壓抑的暴戾,那種眼神不經意露出來時,她整個人猶如置身冰窖,害怕不已。
起初,她以為應景時是替她抱不平,沒什麼嚴重的。
直到法庭上,她才明白過來,應景時看似風平浪靜的外表下已經恨透了葉家的所做所為,他將這些痛恨全部以牙還牙地報復回葉樺的身上。
在檢控方律師的說明下,葉樺成了主謀,成了他知道許安安的陰謀,於是將計就計,讓許安安把自己送到upup,他這麼做就是想強、暴她而又不擔上任何法律責任。
如此一來,這案子,可以說是有兩個各有心思的主謀。
一個下藥,一個明知還放任下藥。
她當時坐在觀眾席上,看着葉樺被檢控問到情緒激動,連連否認,甚至拍桌掙扎,那個狀態讓法官等一眾人全失了好感。
她的手被應景時握住。
她看向他。
應景時側目,黑眸深邃地凝視着她,微笑,「我說了,都交給我。」
「那些證據都是真的麼?
酒保的證詞,跟班的證詞……」她問他。
她雖然討厭葉樺,但她清晰地記得不管是在夢裏還是在現實中,葉樺都不像表現得事先知道一切的樣子。
尤其是在她說葉樺有血光之災後,葉樺臉上明明多了傷,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對她的玄學之言將信將疑,他怎麼還會去upup,不怕死麼?
「當然。」
應景時頜首,修長的手指將她緊緊握住,十指相扣。
最後,她坐上了證人席,向法庭發誓自己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在你看來,第二被告在對你動手的時候有多少的自我意識?」
檢控方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