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頭,淚水落下,他自嘲地道,「是,說這些沒用了。」
說完,他揚起手中的匕首。
「你要死可以,別打着為我做事的名義!」
應寒年上前一步拉開林宜,黑眸冷冷地盯着牧華弘,咬字用力極了,「你只是為了個人的解脫,說什麼為了我,其實你只是受不了生死街的貧困,受不了這裏有過我媽的影子,你生不如死,如今,找到一個藉口,你就覺得自己可以心安理得地死了。」
「……」牧華弘死死地握住匕首。
「不好意思,老子不接受!」
應寒年字字冷血地道,滿身不羈。
牧華弘這會已經聽不下去了,腦海里只剩下林宜那一句,說對不起還有什麼用……他居然還教應寒年記住應詠希,後來的應詠希過得有多苦,難道他猜不到麼?
他真是厚顏無恥。
就這樣吧。
他抬起眼看向林宜,「林宜,善後的事就由你幫忙,你會幫着寒年的,對吧?」
「……」林宜沉默地看着他。
牧華弘又看向應寒年,「寒年,對不起,父親這輩子還不完的,下輩子再來還你。」
說完,牧華弘也不再廢話,揚起手中的匕首就朝自己紮下去。
應寒年目光一凜,不顧一切地衝過去,將牧華弘撲倒,手直接握上刀柄,瘋了似的一把從牧華弘手中奪過,將匕首扔到一旁。
牧華弘見前功盡棄,不管不顧地要去搶。
兩人扭打在一起。
林宜見狀,連忙慌亂地沖旁邊的保鏢道,「還不幫忙拉開?」
「是。」
幾個保鏢沖向前,將兩人拉開來。
「應寒年你沒事吧?」
林宜衝過去,着急地看向應寒年,一個不備,腳下竟將匕首踢回到牧華弘手邊。
牧華弘飛快地掙脫保鏢的控制,一把抓起匕首就朝自己的心臟處刺去。
應寒年被保鏢壓在一旁的地上,壓得無法動彈,見到牧華弘的動作震驚地睜大了眼睛,臉色一片慘白,歇斯底里地吼出來,「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