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次,她被逼着嫁給應寒年,這一回,她又決定嫁給自己最恨的男人。
「你就別管我了,我有分寸。」
應雪菲道,經林宜一番整理,果然舒適許久,她道謝,「謝了,我真是穿不慣這些裙子,婚紗也一樣,走路都不會走了。」
「……」林宜微笑。
在化妝室里和他們聊了一會兒,顧銘和應雪菲差點又打起來,林宜看不下去,便起身離開。
……很快,婚禮便開始了。
這大概是林宜見過恭賀聲最少的一場婚禮。
婚禮在室外舉行,湖水邊的草地鮮綠,空氣十分清新,白色椅子排得整整齊齊,湖邊立起鮮花拱門,演奏的樂隊早已候在一旁,樂器全部準備就緒。
賓客們逐一入座。
林宜跟着應寒年在第一排坐下來,顧父顧母就坐在他們身邊,兩個人的臉色肅穆,一點沒有為兒子結婚開心的意思。
顧錦則是在他們身後坐下來,周圍全是保鏢,里三層外三層的,除了四大家族自帶的,就是顧家的人。
婚禮的喜悅感受不到,全是一陣陣山雨欲來的壓抑氣息。
時間到。
音樂起。
終於有一絲浪漫被現場演奏給勾勒起來,在眾人的注視下,顧銘牽着應雪菲的手出現在現場,踩着鮮花道往前走去,從兩邊賓客席中穿過。
「顧家好歹和以前不一樣了,婚禮弄得這麼簡陋,新娘連個娘家人都沒有,就這麼辦了婚禮。」
林宜的身後響起幾人的竊竊私語聲。
「我看顧銘就是在自甘墮落,自己的婚事這麼兒戲,哪是能擔大任的人,我還當他這兩年改好了呢。」
「就是,要不是怕面子上做得太難看,我都不想來。」
「顧銘還是沒法和顧錦比啊……哎……」一聲聲感慨,林宜看一眼旁邊顧家父母的臉色,難看得不能再難看。
而攜手走向鮮花拱門的一對新人面色也都不好看,哪像是要舉行儀式,根本就是要血斗一場的意思。
林宜靠近應寒年,低聲道,「這是我參加過最壓抑的婚禮。」
「沒事,我們的婚禮要多完美就有多完美。」
應寒年低笑一聲安慰她。
林宜淡淡地笑了笑,看着顧銘和應雪菲走過,顧銘轉頭深深地看他們一起,似乎在詢問怎麼還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