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湊到袁旭身旁,小聲問道:「你是怎樣救的父親?」
「用了些障眼法。」袁旭當然不會對他說實話。
召喚亡靈,在任何人看來都是邪術。
袁家內部複雜,兄弟之間親情淡薄,否則將來袁尚也不至於為了繼承河北與袁譚反目成仇。
被他知道太多,對自己並沒好處。
知道袁旭是不想對他說實話,袁尚看了逢紀一眼。
逢紀沒有任何表情,卻不着痕跡的點了下頭。
他們的舉動都被袁旭看在眼裏,也知道回了鄴城,逢紀會把一切都告訴袁尚。
與其讓逢紀賣這個人情,反倒不如自己說出來。
「其實我是學了些法術。」湊近袁尚,袁旭聲音壓的很低:「我讓死屍站起來和曹軍廝殺,才把父親救了。」
袁尚滿臉不信,他從沒聽說有人可以驅使死屍作戰。
「我是你兄長,不要誆我。」袁尚提醒:「回到鄴城,只要找個人問一問,當天發生了什麼,可一點都瞞不住。」
「怎麼會誆兄長。」袁旭看向逢紀:「要是不信,問他好了。」
正在迎接袁紹,再想知道當天發生了什麼,袁尚也不會立刻去問。
狐疑的打量着袁旭,他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從小看着長大的四弟,居然有機緣學會驅使死屍的本事。
老天怎麼會眷顧他這樣無用的人?
官渡戰敗的消息早已傳到鄴城。
富戶士紳跑了大半,餘下的百姓多半沒有財力和能力背井離鄉。
喧囂富足的鄴城,還沒經歷戰爭就現出了蕭條。
劉夫人帶着家中上下以及鄴城官員在城門迎接。
望見袁紹,她領着眾人迎了上來。
「恭迎夫君。」劉夫人欠身一禮,尾隨在她身後的眾人也跟着見禮。
「都免禮。」袁紹疲憊的抬了抬手。
「妾身在家中設宴,為夫君接風。」劉夫人說道:「夫君一路勞頓……」
「我很累。」袁紹打斷了她:「接風免了。」
精心準備的一切被他一口回絕,劉夫人很是尷尬。
迎接的眾人也個個神情凝重悄然無聲,氣氛壓抑的讓人快要喘不上氣。
「父親。」袁旭上前:「我想去一趟監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