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打。
現在嘛,國子監監生不必坐監,上課點名什麼的,其實沒幾個人看中。
能走通科舉之路的,誰會來做監生?
既然如今有「招考」做官、當吏員的路子,誰又肯下功夫去讀什麼「四書五經」?
扯淡呢。
都在私下裏自學數學、自然、地理、思想品德等課程。等着招考。
國子監監生,正統的路子進來的,都是有秀才功名。語文自然不在話下。屢次招考監生過線率非常高的。
有這條出路在,誰還願意苦熬「經學」,然後去行人司混?腦子抽了才幹。
所以說,張昭高明啊!只用一個簡單的廢除「坐監」的改革,就把國子監傳承千年的體系衝擊的七零八落。
老僕進來道:「老爺,族裏的太爺請你中午過去吃酒。」
太爺就是李幽的恩師,李教諭。
李幽道:「嗯。把今天的報紙來來,我吃早飯的時候看。」
洗漱完畢,李幽拿着報紙到後面去妻子、女兒打個招呼,在小廳里坐着喝粥,一邊看報紙,一邊聽妻子細聲軟語的說着不到一歲的女兒的日常。
他的婚事是由李教諭「包辦」的,是順天府一名舉人之女,知書達理。於弘治十六年成親,今年得了一個女兒。
他這個人雖然浪蕩,經常去找美人喝酒,但妾是不會娶的。和夫人感情很好。
正吃着早點,真理報上醒目的頭條文章映入眼帘,頓時激動的拍桌子,「好!」
女兒哇哇的哭。乳母趕緊哄,妻子嗔怒道:「老爺嚇着小囡了。」
李幽訕訕一笑,「一時間情難自禁。我出去了。」
出了門,到恩師李教諭府中,正好李教諭在府中。李幽心情激盪的抖抖報紙,道:「先生,事情的轉機來了。」
李教諭最近告假,連府學都沒去,坐在書房的書桌之後,道:「什麼轉機?」
報紙他也看了,怎麼沒發現?不就是真理報刊登了一篇張昭署名罵兵部尚書劉大夏的文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