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作戰計劃。
不收留,新軍衛還有一些時間,大致會是六到八天時間,來和韃靼大軍周旋。轉機或許會出現在某個時間節點中。別老看到新軍衛有的後勤壓力,韃靼大軍沒有?
要知道,花馬池往西至靈州,往西南至寧夏中衛、固原城這一片數百里的區域,在一個月之前剛被搶過。現在不說是「堅壁清野」那麼乾淨,物資絕對是不豐富的。
小王子用三萬大軍,姑且按照三萬算。因為,今天中午韃靼大軍過河時有兩萬餘人,算上昨天永謝布部的四千(五千被殺了一千),再算上下午時來的數千兵馬。
這之後戰場被遮掩,韃靼如果不在韋州城頭能觀察到的地方渡河,具體兵力新軍衛是無法估算的。
按照三萬人算,圍困新軍衛十天左右,絕對會有很大的後勤壓力,韋州城外可沒有草給牛羊吃。
想當年,官渡之戰,曹操和袁紹對持,不就是發現袁紹的破綻,然後去烏巢燒糧。
收留,那就意味着新軍衛在今天晚上就得拿出作戰計劃,最好是明天就要和韃靼大軍野戰,決出勝負。
張昭對這個方案,其實信心不大足。
其一,射程上,新軍衛並沒有佔據絕對的優勢。對面有投石機和步弓手。其二,新軍衛的訓練時間還不夠,預估能執行排槍戰術的只有四個連。
其餘18個連隊,能否在行進中保持隊列發起攻擊,張昭心裏沒底。
千般念頭在張昭腦海中打轉。他現在算是明白歷史書上辯證的觀點:歷史的大趨勢有必然性!比如,從奴隸社會轉向封建主義社會,再往資本主義發展。這是必然性的。
而在必然性之中又有着偶然性。關鍵性的歷史人物的決定,會推動歷史進程。
他現在就處在這麼一個緊要的關頭。
「咯吱…」
張昭的視線中,一團的防線處的一處柵欄終於承受不住人潮的壓力被壓斷。
指揮所這裏,所有人的心頭一緊。
張昭輕輕的吐出一口氣,「開營門,讓百姓進來。但是,要保持秩序,不聽從者、妖言惑眾者殺無赦。令陳康、方貫所部更換武器,裝備鋼刀,維護秩序。將輔兵連回來的80人調去充作翻譯喊話。」
中國的方言是很多的。明朝的「普通話」,或者說中原雅言,用的金陵那片的口言。而和這些被驅趕、情緒不穩定的百姓溝通,用本地的方言會更有效。
「是,相公!」
不管張昭做出什麼決定,只要他作出決定,指揮所這裏的氣氛陡然一松。龐泰、李逍遙兩人趕緊去傳令。
…
…
「嘩…」
新軍衛的營寨大門在用秦腔喊話數次後打開,這就像是洪峰時開了一個泄水的閘門。老人、婦孺、青壯奮力的往前沖。剛才強調的秩序就像是放屁了一樣。
其中,不久前罵罵咧咧的幾個青壯沖的最猛。
「他麼的,什麼保護百姓,不都是他娘的騙人的。」幾人順着營中的大道衝進來,感覺到身邊的人變少,也感覺到身後的「危險」被解除,呼呼的喘着氣。
新軍衛的營門前是一條筆直的大道,直通韋州城門。左右分別是一團和二團的防區。陳康奉命維護秩序,他讓人士卒們站成人牆,將人流限定的往城中而去。
而他本人,等在這條大道中,距離營門一百米。剛衝進來的幾個青壯罵人時正好在他面前。
「抓起來。」
幾個青壯剛要叫嚷,隨即被捆起來,帶到陳康面前。
陳康看起來頗為年輕,但是這幾個月行軍,招募,訓練新兵,曬的黑瘦。同時身上的氣質發生變化。此時,他扎着腰帶,穿着土布軍裝,顯得英姿勃勃,
陳康看着這幾個青壯,四個人,一個年輕些,約二十出頭。另外三人都是二十七八歲。這幾人被放進來還對新軍衛心懷怨恨。他的眼神有點冷,問道:「你們願意打韃子嗎?」
「不願意。軍爺,咱們只是平頭百姓,打韃子是去送死!」領頭一人說道。其囂張的氣勢稍微低了一些。
陳康點點頭。機會給過了,那就不要怪
第兩百一十七章 更加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