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天子練兵的支持。現在他得考慮,和張昭接觸接觸。
司禮監太監陳寬手裏拿着拂塵,穿着精美的暗色長袍,尖着嗓子道:「咱家以為也是如此。張昭的表現有目共睹。諸軍理當心服口服,沒有異議。」
成國公朱輔在武勛群中,看着遠遠佇立、旌旗飄揚的新軍千戶所。心中搖搖頭。他不久前給兒子說,張昭驟然而起,敗亡時也會很快。但現在張昭要站住腳跟了。軍權不比其他啊!而且,這支軍隊名義上的首領還是東宮太子。看看這會兒太子的反應!絕對是將張昭算作潛邸舊臣。
馬文升點點頭,就準備向天子匯報。馬兵部向來是不會「請示」閣臣的。他的官場資歷非常老。
李東陽臉上帶着微笑。他並不怕御史罵他此時沒有閣臣體統。誰都知道張昭和他是同鄉,而且張昭的老師李教諭是他的族弟。張昭今天給他臉上增光啊!
李閣老心裏正盤算怎麼說服馬文升將火器工匠全部撥給張昭。這時,聽到保國公朱暉插話道:「陳公公此話有點過。諸軍未必心服。本公承認張昭的軍陣確實走的好,訓練有素。
但是,這等新兵在戰場上未必就能委以重任。光是隊列、步子走的好有什麼用?他們就靠純粹的燧發槍陣作戰嗎?在面對騎兵的衝鋒時,面對北虜的拋射時,他們還能穩得住陣腳?
軍隊,終究要以取勝為最重要的評判標準。軍中將士誰會服氣他們?」
說着,保國公朱暉向弘治皇帝道:「陛下,所以臣以為授予新軍千戶所會操第一不妥。」
朱暉扯淡半天,聽在眾人的耳朵里,他們分別有兩種意見。
第一種看法,認為朱暉說的是正確的。保國公畢竟是統兵的大將,對戰陣之事非常熟悉。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種例子難道還少嗎?將張昭評為本次會操第一確實不大妥當。
第二種看法,保國公朱暉在強辯。
剛才保國公在說什麼?說張昭的兵是花架子,是脫機取巧,故意專門練軍姿、隊列!但只要不帶任何偏見的人觀看剛剛的演練,就知道保國公說的是屁話!
換言之,保國公被張昭打臉了。而且還是打的啪啪響的那種!
朱暉這是在利用他在統兵方面無人可比的地位來強辯,擺脫被打臉的尷尬。
弘治皇帝自然不信保國公朱暉的「鬼話」,但是得給他的「愛將」留點面子。而且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對張昭而言並非好事。他才是十七歲。
弘治皇帝正要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