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府的玻璃鏡以750文的出廠價格賣給各商號,確實動搖了部分國泰商行的經銷商的信心。
畢竟,這意味着潛在的競爭對手們的銷售價格更低。若不是國泰商行是預繳保證金制度,允許賣不掉退貨,這兩天就會有人去堵國泰商行位於城北二十里的玻璃窯。
這種動搖同樣影響到平江伯府。
臨近中午時分,剛剛去崇文門外大街的商號中視察回來的陳夕鳳被叫到平江伯陳銳的內書房中。他的兩個兒子陳熊、陳泰都等候在書房中。
「二妹,你來了。」陳泰招呼着妹妹一聲。他是家裏的嫡次子,爵位和他無關。因而對庶出的弟弟、妹妹們都要客氣許多。
陳夕鳳十七歲的年紀,穿着雅致的水粉色長裙,身段曼妙,凸凹有致。梳着明代的少女髮髻,頭戴金釵,一步一搖,肌膚如玉,明**人。一雙水汪汪的丹鳳眼尤其的惹人矚目。
陳夕鳳展顏微笑着答道:「嗯,二哥。」聲音清澈動聽,更添她的風姿。再向坐在木椅中的父親、平江伯陳銳行禮,「女兒見過父親。」又向長兄陳熊道:「小妹見過兄長。」
陳銳時年六十三歲,被弘治皇帝貶居在家,復起無望,心神受到很大的打擊。整個人心灰意冷。抬抬手,算是答應他這個曾經寵愛的小女兒。
陳雄微微頷首,神情倨傲,問道:「夕鳳,玻璃的事情怎麼回事?我聽鎮遠侯家的顧新說,壽齡侯府的玻璃賣的非常好。我記得你是進的國泰商行的玻璃?」
陳夕鳳負責着家裏的商號已有一年。
面對長兄的質疑,陳夕鳳肅容答道:「兄長,壽齡侯府的玻璃賣不長久。」
陳泰適時的插話道:「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