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臣,又必須要贊同張昭的某些話。
譬如,很通俗的:不能吃大明的飯,砸大明的鍋。
權力和義務要對等。
科舉選拔出來的官員是大明的精英、根基。
「唉…」
思忖良久,劉大夏頹然的嘆口氣。不管他多麼的想反駁張昭,但他很清楚,朝堂上大部官員都會認同張昭的觀點。他再寫文章有何意義?
只有等金陵、揚州兩地的縉紳離心離德、士林風氣壓抑之後,這些人才會知道今日之錯誤。
而他得考慮當今局勢之下,他該何去何從了。
…
…
一夜北風,晨曦出現在天際邊。
住在皇宮中的朱厚照清晨起來,慣例逃課、天氣寒冷,他派人去前面告病一聲,楊師傅,王師傅總不進宮來查看吧?也不會為這點事去煩他父皇。
朱厚照的「小聰明」都用在這上面。他很輕易的就發現如今弘治皇帝養病期間的逃課新辦法。
帶着劉瑾等人到便殿中,朱厚照開始看報紙,關注最新的動態。
送到朱厚照這裏的報紙,除發行量最大的幾份報紙,還包括京師大學發行的《數學》、《經濟學》,真理報社發行的人物月刊:《時代》。還包括軍中的報紙:新軍日報。
古代的休閒娛樂活動肯定沒有後世豐富。朱厚照是個愛玩的性子,但如今上有弘治皇帝、張皇后,他有些想法也無法實施。消磨時光主要還是靠報紙。
今天京中所有的報紙都刊登了張昭的文章。除開邸報、明理報,全部都是頭版頭條。連一向不肯妥協用白話文寫作由文學大家李夢陽主編的《文學報》都刊登。
很顯然,李夢陽作出和首輔李東陽一樣的判斷,這片文章影響深遠。必須要刊登。
朱厚照讀着報紙,關心的問道:「老劉,張昭的情況如何?前兩天不是聽蕭大伴說劉大夏還在搞串聯嗎?」
大明朝的辦事節奏通常比較緩。事情在十天半個月內發生變化才是正常的。除非特殊情況,兩三天內基本不會有大的變化。
劉瑾諂笑道:「小爺,昨日老奴回去後聽到司禮監那邊說,張伯爺寫了一篇雄文,朝局很快就要逆轉。想必就是真理報上的這篇,只是如何會改變,老奴還未想的明白。」
真正告訴他的就是司禮監秉筆高鳳。
劉瑾不是沒想到,論權術、爭鬥他可是一流的人物。他是要把爽點「留給」朱厚照啊!
「哦?」
朱厚照頓時來了興趣,先讀報,然後聽劉瑾轉述高鳳的話,把來龍去脈搞清楚,大笑道:「哈哈,老劉,這有什麼想不明白的。
不就是張昭在報紙上說清楚他的想法,只處罰金陵、揚州士子中的小部分,又搬出權力和義務,重新佔據着大義名分。」
搞清楚張昭一篇文章扭轉大局,把蕭敬列出的三種「結局」中最不可能的一種做出來,朱厚照心情極佳,揮手道:「老劉,去搞點酒來,咱們慶祝一下。呵,劉大夏白費功夫。本宮看他這個兵部尚書不稱職的很。去催問一下張昭何時回京,到時候本宮去找他玩。」
劉瑾、谷大用、馬永成幾人連聲應着。便殿之中喜氣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