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娘子心裏頓時鬆口氣。
這不像錦衣衛的事,可以被糊弄。這個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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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幽這桌。
幾名新認識的同年喝着茶。石同學笑呵呵的道:「大戲開鑼啊!又是新的一出。子遠兄,你如何看?」
李幽很享受給同年們關注的目光,這幾日李氏族學的幾名童生自然不會和他混在一塊。清清嗓子,再瞥一眼牆角處的美人,笑道:「按理說,兼併土地不是什麼過錯。
但是,張子尚的案子如今滿京城都在關注,一點過錯都會被放大。而剛才第一齣戲還沒有定論。雙方各執一詞。這裏如果突破,那會被綜合考慮進來。」
這裏面的邏輯是:如果強佔100畝地屬實,那麼張昭就有過錯。而過錯方的話,自然不會有多大的說服力。那第一個問題就可以自由心證。主審官會有偏向性。
更別提輿論關注着。府衙的判決結果,不能服眾怎麼行?
幾名同年紛紛恭維道:「子遠兄高見啊!」
稍遠處的幾名士子紛紛對李幽舉杯,或者微微頷首,表示認同他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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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鎮中。
早飯後,譚大娘就回到自己的小院中。見小姐正忙碌着照顧病重的夫人,忙回到廚房裏煮粥。
方小娘子在清冷的廳中喝粥,飢腸轆轆的肚子稍微好受點。想着自己的處境,不免悲從心來。
譚大娘是方家的老人,不然也不會留在這時,嘆道:「好人都沒好報啊。小姐,那張秀才剛中,就被同學舉報。今日去府衙中被審。他家小姐早晨哭成淚人。」
家裏用度早斷,全靠張少爺接濟的。
方小娘子壓着自家事的心情,做人要知恩圖報,關心的問道:「他沒事吧?」隨即醒悟,輕聲禱告道:「願他吉人自有天相。」
不知何時,冬日的小雨停歇。一道陽光從厚厚的雲層刺穿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