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滿面,情難自已。
他們大多是經歷過青綾、玄月,兩朝的士人,他們深深的知道,三十年前,那場政變的關鍵人物,慕容鈺帶來的變化。
那就是帝國之強盛!
的確,青綾女帝執政之時,大玄雖國泰民安,風調雨順,但對外方面,終究少了中原大國的鋒銳與霸氣,領土周邊,侵擾戰火不斷,各類異族亦是虎視眈眈。
然而,自玄月朝開啟,慕容鈺掌控內閣以來,周邊的蠻夷滅國的滅國,潰散的潰散,縱有狼子野心,也終究不敢南望中原。
大玄的威望和國力,達到了巔峰。
說起來,自慕容鈺驟逝之後,帝國的軍政仿佛進入了疲軟的階段。
先是蠻族部落死灰復燃,多次清剿無果,然後是東瀛、帖木爾、高麗等附屬國的迅速崛起。
近年來,這些小國兵鋒漸盛,武道高手倍出,昔年用來彰顯中原武威的「武林菁英大會」,如今也淪為了兩年兩敗的笑柄,讓朝廷及當今女帝倍感壓力。
是的,如今的大玄國看似一年比一年富裕強盛,但朝廷百官心中無不知曉,這頭雄踞中原大陸的古老帝國,在經歷慕容鈺入政的巔峰後,已經開始在走下坡路啦……
如今,讓他們見到了另一個與慕容鈺當年並肩,前途無可限量的奇才,怎能心中不激動?
「張相,為何會這樣?聖紋石怎麼會……」
蕭靈秋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殿下,你知道關於聖紋石最後的預言嗎?」
張寧輔畢竟是一國之相,目望天穹,神色已然平靜了下來。
「最後的……預言?」蕭靈秋愕然不解。
「不錯。」
張寧輔道:「此事乃慕容君帝當年親口說與我聽,當今朝廷,除了我之外,恐怕只有宗務院裏的幾位蕭家族老知曉」
說到這,他又補充了一句:「或許,連陛下也不知道。」
「是什麼?丞相能告訴我嗎?」蕭靈秋試探性的道。
「那是當年開國女帝,神月大帝留下的一句話。」張寧輔低聲道:「我可以告知殿下,但您可千萬守口如瓶。」
「那是自然,張相放心。」蕭靈秋連忙點頭。
「神月大帝遺言,聖紋石一旦感應到真正的天命強者,便會徹底消散在人世,而彼時,站在石前的人,蕭家後人只可結交,不可得罪。」
張寧輔忽然看向場上的李然,若有所思的道:「彼時彼刻,或許恰如此時此刻。」
「所以呢,張相的意思是,我應該……」蕭靈秋咬了咬牙,忽然止住了話頭。
「殿下,今日這齣戲咱們其實安排得不錯,只不過,站出來為李然出頭的,不應該是二公主,而應該是你啊!」
張寧輔嘆道。
「張相啊……」蕭靈秋忽然笑了:「您是了解我的,我從來不信命理玄說,這小子狂妄虛偽,我自打第一眼看見他,就覺得很不舒服,要我向他示好,斷然做不到。」
「不過,我可以向您保證。」
蕭靈秋皺了皺眉,道:「如果這小子以後不妨礙我的話,我也不會再去動他。」
張寧輔點頭苦笑,隨即走到台前,正色道:「全場諸君共鑒,翰林院伴讀學士,准君侍郎李然學識淵深,才氣沖霄,實屬清白高潔之身,方才,郭家父子等人,惡意污衊朝廷官員,法不容赦,來人,將這些惡徒押入大牢,移交刑部候審。」
雖然早已知道結果,但張寧輔這番官方報幕一出,一時之間,全場歡呼雀躍,掌聲雷動,都是暗暗的將李然當成了未來的國之樑柱。
「李然,你這次做得很好,快去歇着吧,本相改日定當找你父親喝杯清茶,請教請教他,是如何培養出你這等人才的。」
張寧輔笑呵呵的說完,隨即看向一旁的文之榮:「文尚書,聖紋石之事,我自當稟報聖上,現下咱們直接開始祭拜「青鸞祖神」,如何?」
「是。」文之榮立即傳令眾下屬官員:「各神官司儀就位,祭祀大典,正式開始!」
「秉丞相,在祭祀大典前,在下還有一些小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