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心裏不願意承認,但是組建大家庭的幸福願望,已經在他腦海中根深蒂固了。
那一副和諧美好的全家福畫面啊,豪華的皇室大床,身姿各異的美少女們,正在一起歡樂的玩着狼人殺。
太美好了,簡直名場面。
「哎,你這傢伙發什麼愣呢,倒是繼續說啊,我們都在聽呢!」
蕭婉兒拍了拍他的胸口,也是這個時候,李然才發現,這小丫頭原來一直抱着自己啊!
他連忙清「咳」了兩聲,接着道:「接下來,一切都看似在按正常的邏輯發展,袁文忠的離奇身亡,再加上文之榮的死,和孔祥雲的發瘋,皇宮裏人心惶惶,連辦案的刑部、大理寺內部,都出現了極大的恐慌,可是啊」
「孔笙這老小子,還是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李然冷笑道:「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說着鬧鬼的台詞,荒腔走板的在每一個人面前做戲,渲染恐懼,而這時,我卻在一個無所不知、大智若愚的神秘男人那裏,得到了一點有意思的線索,也是從這一刻起,讓我大膽的,將猜想的方向,傾向了你們東瀛。」
「誰?」文之榮老臉一顫,他想要知道這個讓他們一敗塗地的關鍵人物,到底是何方神聖!
「兵部侍郎馬封之子,馬文杰。」李然道。
「他.這馬文杰我是了解一二的,這小子怎麼會」
文之榮眉心一顫,明顯對這個回答,不能信服啊!
別說是他了,旁邊的蕭晴雪也是一臉震驚,她天天隨意打罵,肆意踐踏的死肥宅,竟然是李然口中無能不知的大才?
她當然不知道,李然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是的,再有半個月,君侍郎遴選就要進入最後一錘定音的環節了,他李然一定要幫他這個好兄弟,得到他夢寐以求的女神!
至少是名義上得到!
作為好兄弟,他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只聽李然又道:「個中細節就不必深究了,你們只需要知道,我從馬文杰的口中,得知了一件事情,袁文忠、宋玉、孔笙這三個人,都是東海邊上的私鹽販子,而且宋玉跟孔笙還是一對「連襟」,也就是說這三人是老相識。」
「最重要的是,他們都是被你文大人,在那段特殊混亂的時期,推舉為官的,因此,吏部根本查不到他們的履歷生平,而如今這個鬧鬼案,牽扯的,也是你們幾位。」
「這會是巧合嗎?嗯,的確有可能,但概率絕對不大。」
李然道:「因此,我去問了你的老朋友,也就是我的老爹,李道光,關於你以前的事情,我百分之百確定,他一定知道些什麼。」
「不過似乎我想得太美好了,我老爹知道的並不多,他只是說,你非常仰慕東瀛文化,並且嚮往那種以血明志,慘烈但悲壯的「切腹」之舉。」
「因此,他當時在第一眼看你的屍體時,才會說,也不是沒有可能自殺。」
李然頓了頓,感嘆道:「其實線索調查到這裏,我依舊沒有完全把你和東瀛聯繫起來,畢竟你作為外交官員,對番邦民俗有所涉獵也是常情,直到我去了你文尚書的府上,不經意的發現了這個」
說着,李然從懷裏拿出了一枚拇指大小的胸針,上面赫然繪着一枚菊花印記,「我這個人記憶力驚人,這玩意兒我看它第一眼就想了起來,這便是當時你在鴻臚寺外,給我介紹的,幕府源氏的家徽,菊花日紋。」
「哦對了,後面還有一串日文名字,我去找了太常寺的通譯,才知道這個名字是河內榮之介。」
「於是我經過一番詳密的調查,確定了你的真實身份。」
李然並沒將東廠間諜的事情說出來,畢竟這幾個東瀛人,死不死,還得看天女大人的意見,絕對不能暴露本國戰略部署啊。
「你在三十年前,以源氏第一家臣,河內家獨子的身份,東渡大海,以儒士學者的身份,來到帝都國字監學習,表面是促進兩國文化交流,實際上,你的主要使命,便是監視、刺探這個天朝帝國的戰略動向。」
「不得不說,你文大人非常聰明能幹,你憑藉自己的才能,贏得了當時御前國師慕容鈺的認可,進入兵部,做了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