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子鈴響動之時,那便是本爵爺踏上東瀛島了,那時候,你再出來,與我相見,我再將一切的機會告知於你。」
「多久?」源紗綾半信半疑的接過鈴鐺。
「不出意外,是在一個月後。」李然道。
「好,此事我暫時應下,希望到時閣下能遵守承諾,我我也會盡力協助。」
「嗯,很好。」李然點了點頭,忍不住上上下下的多看了她兩眼:「到時候你能不能穿得講究一點?」
「講究?」源紗綾一雙秋水般的大眼睛,怔怔的看着他,似乎不明白這個詞的意思。
「就是穿得好看一點。」
李然審視着波瀾壯闊的風景:「比如死庫水?嗯,應該叫這個名字。」
源紗綾茫然了一秒,似乎沒有聽懂,不過隨後,小臉認真的道:「無妨,只要閣下能夠幫助我們除掉源氏幕府,莫說是這等要求,便是」
「便是什麼?」李然來了興趣,趕緊追問。
「一切如閣下所願!」少女神色堅定,咬牙道。
「好,這個敢情好,君子之言,八馬加鞭啊!」李然脫口而出道。
說完,似乎又覺得有什麼不對頭,嗯?八馬加鞭是個什麼鬼?
哎,近墨者黑啊,我家婉兒公主就是牛逼。
出了天牢,時間尚早,李然又加急奔向了武學監,他覺得關於東海的計劃,是時候跟李煥交個底了,估計要不了幾天,等他傷完全好了之後,女帝封他為東海武督的敕令也該下來了。
他剛走進門,便看到李秀妍坐在床邊,為李煥小心翼翼的用藥膏擦拭着手臂上的傷口。
兩人目光相對,雖然沒有任何交流,但還是不難嗅到那一股濃濃的,該死的,戀愛的酸臭味?
「喲呵這他娘的也太禁忌了吧?這小子真是個畜生啊,連師姐都不放過?」
看到這一幕,李然百感交集啊,心中笑罵了一句,不過他隨即想到了什麼,頓時又覺有那麼些羞愧了。
興許是兩人的目光接觸太深入了,絲毫沒有注意到李然站在門口。
「師姐……師尊他真的走了嗎?」李煥眼泛淚光,拽住了師姐白嫩的手。
「是的。」
李秀妍神色雖然清冷,但眼底也是難掩感傷:「師尊走的那日,我也去了,天朝百官相送,中原的七大武爵來了三位,連天朝的女皇陛下都到了,他老人家生前縱橫一世,劍掃天下,魂游他界後,依然是受天下人敬重的武林神話,咱們做徒兒的,應該為他高興才是。」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師尊那樣的人會突然就……」李煥抽泣道。
「沒什麼不能信的。」李秀妍道:「師尊縱然提前鍛出武魂,修成人聖,但終究是凡人之軀,是凡人便逃不過百年身歿,生老病死,天道輪迴,這未必不是一件幸事。」
「嗯,這弟妹倒是看得開啊。」李然在心裏暗自道,他現在依然在猶豫着要不要進去啊!
萬一……萬一就這一次,李煥這小子就能夠脫離雙手,成就男人雄風呢?
看着眼前依舊艷麗的師姐,回想往日在聖武院的點點滴滴,十五歲的少年痛苦的道:「怪我,都怪我!那晚若不是我拖住師傅,讓……讓朝廷援兵趕到,師傅便不會受傷被擒!哼,都怪……都怪我哥!」
李然聽了這話,也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事兒雖然不是他的錯,但確實是因為他設的局,造成了這般的後果,所以,李煥這小老弟,任性怪他一下,他也欣然接受。
畢竟,當時在與天極劍聖對戰之時,李煥為了他,在生死關頭,幾乎是自殺式的拔劍護衛,着實讓他非常感動。
這種感動,是深入骨髓里的。
平心而論,若換作是李煥,他或許做不到,至少……做不到這般果斷決絕。
他終究是一個精緻的利己主義者啊。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李秀妍將手中的藥膏放下,冷叱道:「我還以為這些年,你成長了,沒想到還是這般的任性幼稚,你難道不了解師傅麼?他這輩子從不後悔做出的任何決定,你身為他的徒兒,在這裏作婦人態,為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