勻稱,頭髮好像還是染過的,迷彩色的風衣挺有特色,皮膚略微有點黑,但緊繃繃的牛仔褲還是很有青春活力。
萬長生這才算是正眼看過對方,笑着點點頭示意下,就跟着倆室友去端飯菜了。
相比四五千的住宿費,大舅給萬長生在培訓ic卡裏面充了五千塊伙食費,他也沒想過三個月能吃這麼多?
萬長生都沒法用孫二娘給的卡,還有自己……嗯,是賈歡歡給自己存的銀行卡了。
雖然一直把賈歡歡當成個還沒長大的妹妹,但萬長生知道自己應該按照祖訓照顧歡歡一輩子,這是他的責任,他也樂於或者說習慣了跟歡歡在一起。
在碑林和壁畫中浸淫了二十年的萬長生,肯定還沒體會過什麼叫做愛情。
他的精神世界已經太豐富了,從來沒有什麼早戀萌芽的衝動,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老婆不是已經放在那裏長大了麼,想那麼多幹嘛。
所以他從來不需要想。
等到跟兩位室友吃過飯,學着他們把不鏽鋼餐盤放回台子那邊,也沒有朝女生們聚着竊竊私語的那邊看一眼,就出了文創園區,按照剛才打聽的,先在自動取款機上取點錢,再坐公交車去兩站路外的美術學院。
他還是想去買把刻刀。
天曉得萬長生最擅長的,並不是國畫。
他也以為自己學的都是國畫專業的傳統內容。
可無論誰看了他那一手白描功底,都會覺得他肯定是要考國畫專業的吧。
這會兒老曹已經把那張黑板上白描的手機照片在酒吧里推給朋友:「猜猜誰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