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等教頭來了後,大伙兒便一窩蜂的沖向幾個教頭,幾個教頭先是一頭霧水,聽到是問他們比試的結果時,便不約而同的看向禾晏。心道這小子還算厚道,還知道給教頭留點顏面,沒把底揭穿。教頭們揮了揮手:「都別問了,散了散了!」
到底還是沒說。
禾晏晚上上塌的時候,小麥還心心念念這個結果,問禾晏道:「阿禾哥,所以最後結果到底怎麼樣了啊?」
「結果怎麼樣不重要。」禾晏拍了拍小麥的頭,「重點是我現在要就寢了。」
她翻了個身,面對着牆,將後腦勺對準小麥。小麥問不出來結果,只得作罷。
禾晏睡不着,心裏老想着白日裏馬道發生的事。無論如何,三個教頭突然來找她比試騎射,這實在太奇怪了。他們三人聯手對付自己,若是普通新兵,定然是招架不住的。可他們好像並沒有考慮到自己是否會經得住這樣的比試,不像是一場踢館,反倒像是……考驗,或者是證實什麼。
她最後將馬大梅的馬制服,用的是當年從軍時,從一個蠻族俘虜那裏學來的馴馬之術。那俘虜是對方專門馴馬的,馴馬術出神入化,讓他們當時吃了不少苦頭。禾晏抓了他後,這人貪生怕死,便將自己族中珍貴的馭馬術寫下來交給禾晏手中。
不過那種馭馬術太過複雜,禾晏也只學了個皮毛。縱然如此,喝止普通的馬匹是足夠的了。今日若非如此,她定然贏不了馬大梅。
只是,如果真是測驗,能指揮得動涼州衛所教頭的,也無非是總教頭或者是肖珏。如果是肖珏,目的又是什麼?難道他現在就要挑去九旗營的人,所以匆忙令教頭來考驗她究竟有沒有資格和手段?
是這樣嗎?禾晏隱隱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岔了,但又確實找不到其他思路。想了一會兒,便乾脆不想了。既來之則安之,總歸,她這局沒輸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