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聽說二叔家的女兒,那個叫妙棉的,今日來了家裏。母親可曾見過麼?」
「一個打秋風的野丫頭,理她做甚!」徐媛不屑。
見遲敏敏又要說話,轉而問道,「我聽說你最近總是出門?」
遲敏敏一僵,隨即笑了笑,「不過是家中諸事繁多,我出去散散心罷了。」
徐媛嘆氣,看了看她臉上,發現那傷口已經淡化得快要看不見了。
心下稍松,摸了摸她的頭髮,柔聲道,「母親就只有你們幾個孩子。如今芸兒叫我送走了,你大哥又這般……母親跟前兒的,也就你了。你不用為那些煩心的事憂神,待你外祖父來京,一切料理乾淨了,母親再給你尋一門極好的親事。」
誰想,這話一提,遲敏敏居然拉下了臉,十分不高興地說道,「母親,休要再提什麼親事了!女兒已經發願,這輩子,除了楚知哥哥,再不嫁旁人的!」
「你胡說什麼!」
徐媛眉頭一皺,「那家人如今與咱家,是不共戴天之仇!不許再提!」
遲敏敏眼睛一瞪,想說什麼,可終究只是抓了抓帕子,沒再開口。
……
翌日,風光晴朗,天氣宜人。
一早,遲靜姝讓人去暖玉閣請遲妙棉,沒想到,她居然去了遲烽的書房。
遲靜姝到的時候,就聽到裏頭遲烽久違的爽朗笑聲,夾雜遲妙棉不時的輕笑,倒是一派其樂融融的叔侄女和睦景象。
「見過父親。」她走進書房,看到兩人站在一幅畫前,「四姐姐。」
遲妙棉笑着回頭,「九妹妹。」
遲烽也轉過身來,「你怎麼也來了?」
遲靜姝剛要開口,遲妙棉卻笑了起來,「二叔忘了呀?昨日您吩咐,讓九妹妹帶侄女兒去街上走走呢!九妹妹這是特意來尋我的吧?」
遲靜姝一笑,算是默認。
遲烽倒是又笑了,「是是,瞧我這記性。既然說好了要上街去,便好好地玩一日,銀子也不必計較,從公中出賬便是。」
昨日可還沒說這麼體貼的話來。
遲靜姝又看了遲妙棉一眼——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