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去……」 卻被左四拉住,「你還做什麼去?
怕被她算計的不夠?」
方憐雨這回是真的有點怵這個小姑娘了,看向左四,一臉的無奈,「這可怎麼辦?
若真叫她察覺了主人的身份,豈不是……你我,就等着死吧!」
左四的眼神陰冷,鬆開方憐雨,穿上外褂,提了刀,朝外走去。
「所以,就不能叫她察覺。」
「哎?
你這傷還沒好,你要幹嘛去啊?」
…… 東宮。
龍四單膝跪在地上。
「……進了城郊的別莊後,便一直藏在那宅中養傷。
昨日,倒是有個瞧着像是個頭目的人回到了宅子裏頭,兩人說了一炷香的話後,那人便出了莊子,進了城,然後去了鐵帽子胡同的一家青樓,到今早還沒出來。」
最後說得語氣有點曖昧,似乎有點兒男人才明白的那點暗示的意味。
站在書桌邊的龍一無聲地瞪了眼龍四,轉過身朝背對着他們,正站在半面牆大的書架前的蕭厲珏說道。
「殿下,是否打草驚蛇了?
他出了東宮,竟沒有直接去尋遲小姐。」
想了下,又道,「或者是……遲小姐根本不在京城?
又或者是那人為了保命,其實根本不值小姐的行蹤?」
他其實更相信那個破臉男人定然是知曉遲靜姝的行蹤,而故意隱忍不發的。
這麼說,無非是看到蕭厲珏的側臉太過凌厲,有意緩解這滿室的壓抑氣氛罷了。
龍四暗暗吞了口口水。
站在書架前的蕭厲珏終於動了動,伸手,從書架上拿下一本書,翻開幾頁後,掃了一眼,轉過身來。
邃黑的眼睛淡淡一抬。
龍一和龍四都忍不住直了直後背。
「那間青樓,去查過了?」
蕭厲珏的聲音里,依舊聽不出情緒。
只是那語調寡涼得厲害,叫人聽着都忍不住心頭髮寒。
龍四神色微凜,默了片刻後,才低聲開口,「屬下叫人去盯着了,親眼瞧見他叫了個姑娘進了房間……」 餘下之意,不用再明說了。
蕭厲珏卻眉眼都沒有起開一絲波瀾,神色幽淡地將手裏的書放下。
輕微的摩挲聲,卻叫空氣里本就壓抑的氣息驟然一沉。
左四忽而心頭髮緊。
就聽蕭厲珏淡淡地說道,「鬧出些動靜,引五城兵馬司或者守城軍的人進去。」
龍四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