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今天正好是休沐日。
年齡大了,不像年輕時候精力充沛,就連睡眠也大不如從前。
有句老話說的好,前三十年睡不醒,後三十年睡不着。
蔣瑾現在就屬於後三十年的階段,難得休沐日,按理說蔣瑾可以好好多睡一會兒,但平常養成的習慣他還是和往日一般早起。
在花園中打了番拳,換了身衣服用了簡單的早點,隨後蔣瑾去書房看了會兒公文,等到中午時分在書房用午餐,隨後躺在椅子上小睡片刻,下午時候他就在後花園中轉轉,和自己的兩個小孫兒、孫女戲耍,這時候的他看起來仿佛就如同一個平常人家的長者般。
「公爺,有人求見!」正當蔣瑾興致勃勃地手裏拿着一個紙風車逗着孫兒孫女的時候,煞風景的一句話在耳邊響起。
皺起眉頭,蔣瑾看了一眼來報信的老僕,這老僕跟着自己也不少年了,難道家裏的規矩不懂?
自己凡是休沐的時候一律是不見外客的,當然除了極少部分人例外外。這是蔣瑾早年就定下的規矩,一直遵守至今,怎麼今天這老僕昏了頭了?難道來的人不是普通人?
「來的是誰?」蔣瑾雖然心中不悅,但表面卻依舊如常,就連手裏擺弄的紙風車依舊在雀躍的孫兒孫女面前晃動。
「回公爺,是費伯爺求見……。」老僕輕聲回道。
「費伯爺?」蔣瑾一愣,腦海中尋找朝中有那位勛貴是姓費的,而且還是伯爵的。
「之前澳門的那位伯爺……。」老僕補充了一句。
蔣瑾這才明白來的所謂的費伯爺究竟是誰,弄了半天居然是費爾南多。
雖然蔣瑾和費爾南多算是同朝為臣,可實際上兩人之間並沒有太多交往,畢竟他們雙方的身份有着相當的差距。
蔣瑾是祝國公,當朝首席軍機大臣,位極人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費爾南多雖然是伯爵,可他這個爵位含金量根本不如其他伯爵,而且費爾南多屬于歸化官員,之前一直在澳門,這兩年才調任京師。再加上費爾南多雖有着外交部侍郎的職位,可這個職位說白了並不算真正的實職,從這點來說,他無論身份和地位和蔣瑾都相差甚遠。
不過蔣瑾並沒有一口拒絕對方求見的要求,反而微微思索了下。
「帶他進來吧,先去書房那邊等着,我稍後去見他。」蔣瑾對老僕丟下這麼一句話,隨後繼續笑眯眯地用紙風車逗起孫兒孫女來,兩個娃娃被蔣瑾逗得直樂,發出陣陣的歡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