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命令的張烈,不管三七二十一,果斷上去踩斷了周秀聰的一條腿。
「嗷嚎嚎!!」周秀聰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爸!救我!救我呀!」
霸江南頓時心頭一凜。
雖然他很冷血,但還沒冷血到不顧兒子的性命。
剛才他與陸山河進行心理博弈,無非就是想讓自己在談判中佔據主動,哪裏想得到對方全然不顧他的威脅。
「陸山河!你馬上放人!不然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霸江南咬牙瞪眼。
陸山河充耳不聞,繼續看向張烈,「再打斷他兒子另一條腿。」
嘎嘣!!
周秀聰再次發出一通慘叫,「別打了!別打了!爸!你快救我呀!」
霸江南攥緊的雙拳,慢慢鬆開了,「你放了我兒子,咱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這場心理博弈,他已經輸了。
「好啊。」陸山河笑了笑,看向周秀聰,「想活命嗎?」
「想!想啊!求您放我一馬!求您了!」要不是腿斷了,周秀聰都要跪下磕頭了。
「想活命,就叫一聲爺爺。」
「爺爺!爺爺饒命啊!」
聽着自己的兒子跟人家叫爺爺,霸江南羞憤異常,肺都快氣炸了。
陸山河看向霸江南,「只要你就之前的所作所為向我道個歉,就可以把你兒子帶走了。」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我霸江南的字典里,根本沒有道歉這兩個字!」霸江南就快瘋了。
「現在有了。」陸山河道。
霸江南恨得牙根痒痒,可看着自己兒子的慘樣,他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陸先生,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多年來,霸江南的凶名威震江南,就算別人被他欺負了,還都得向他示好呢。
今天還是第一次向人道歉,讓他感覺遭到了奇恥大辱,仿佛有無形的巴掌在臉上抽打。
他也更加堅定要殺死陸山河的決心。
不過眼下,還是得先把兒子救走再說。
「你剛才叫我什麼?」陸山河問道。
霸江南怔了怔,「陸……陸先生啊……」
「叫錯了,你兒子剛才叫我爺爺的,你不知道你該叫我什麼嗎?」
霸江南腦袋嗡嗡作響,最終還是沒能憋出火來,老臉一紅說道「爸爸,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