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是,那是否用刑?」
「她說什麼,你就記錄什麼,先不着急用刑。」陳淼吩咐道。
「是,三哥。」吳天霖斜睨了陳淼一眼,他是知道楚晴萱曾經是陳淼的學生,但陳淼從來沒承認過,但,這段師生關係,還是起了一點兒作用的,起碼換了別人,怎麼會有這樣的待遇?
「走,去審一審那個麻杆兒,看黑虎和張海峰都在什麼地方貓着。」陳淼吩咐一聲。
隔壁審訊室內,麻杆兒的待遇可就差遠了,這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被脫光了,就剩下一件褲衩,然後拷在了審訊椅子上,旁邊一台大功率電扇已經安裝調試完畢,還有剛從自來水管子裏放出來的冷水,要多少有多少,不限量供應!
這可是零下七八的深夜。(濕冷可比乾冷可怕多了,北方的同學在南方江浙一帶過過冬的就知道,這是何等的恐怖)
幾分鐘,這麻杆兒就凍的渾身發抖,嘴唇青紫,就他這身板兒,一點兒脂肪都沒有,只怕再過一會兒都得凍暈過去。
「說吧?」
麻杆兒咬着牙,硬撐着,似乎在說,就這點兒套路,讓我出賣兄弟,不可能。
「來!」
早已烘烤好的棉衣給麻杆兒穿上,那叫一個暖和呀,麻杆兒舒服的都快美出聲了,心道,你們也知道,這一招不行,要是把老子凍壞了,你們可不就什麼都得不到了。
「脫了!」吳天霖再冷喝一聲。
沒過一分鐘,暖和的棉衣給他扒了,一頭冷水兜頭澆下來,電扇打開,烏拉拉的轉動起來!
「冷,啊……」一道發自靈魂的慘叫聲從麻杆兒的口中傳出來,大半夜的,要不是這審訊室隔音效果不錯,只怕會嚇着熟睡中的人們。
「麻杆兒,你說還是不說?」
「我說,我說,我全說……」麻杆兒本就不是什麼硬骨頭,否則也不會被這一口鴉片膏癮給暴露了行蹤了。
「很好,識時務為俊傑。」吳天霖一點頭,有人上去,將烘烤乾的棉衣再一次給他穿上。
陳淼就在一旁看着吳天霖審訊麻杆兒,這別開生面的審訊可不是他教的,是吳天霖的傑作。
這小子腦子還挺活的,居然想出這樣一個歪招來,這麼冷的天,就算體格比麻杆兒好的人,反覆來這麼幾下那估計也吃不消,弄不好還會大病一場。
這真是夠損的。
麻杆兒的口供很快就拿到了。
原來那天夜裏,黑虎和張海峰帶着人在大光明電影院門口刺殺陳淼和梁雪琴,不但沒能成功,還死了一個弟兄,傷了兩個。
他們從法租界逃了回來。
張海峰和黑虎以及剩下的弟兄躲在了張海峰過去的一個相好的家裏,白天不出來,只有晚上才出來活動一下,順道打探一下消息,早上再回去。
他煙癮很大,張海峰就介紹了這家煙窩子給他,還給了他一些錢,讓他直接來找謝坤,亮出他的名號。
至於,黑虎,這是個爛賭鬼,應該在某個賭檔里,但具體是什麼賭檔,他也不知道。
而張海峰,面孔太熟了,基本不露面,是有什麼事兒,都是打發黑虎的手下去做,他就貓在他那個相好的屋裏頭。
他那個相好的丈夫是個海員,常年出海,不在家,這才被張海峰給勾搭上了。
「三哥,抓人嗎?」吳天霖興奮的兩眼冒光,好容易趕上一趟生意,督察大隊都憋着一股子勁兒呢。
上一次楊宸帶隊準備抓王天桓與軍統特派員接頭的,結果是無功而返。
「抓,速戰速決,用麻杆兒做內應,不要驚動鄰里!」陳淼掐滅了手中的煙頭,冷靜的下達命令道。
「是!」
……
「老實點兒,你要乖乖的配合,啥事兒都沒有,如果你敢耍花招,你就會『嘭』的一聲,粉身碎骨。」吳天霖親自給麻杆兒綁上炸彈,將引線扣在自己的手上說道。
「不敢,不敢,我一定配合。」麻杆兒今天才知道,自己玩的那叫小兒科,今晚遇到的才是狠茬子呢。
這些人簡直比地獄裏的惡鬼還可怕。
「上前,敲門。」抓捕小組帶足了人手和武器,悄悄的將張海峰相好的屋子前後都圍住了,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