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控制了。」
「那不如……」
「栗原君,你有把握不讓他察覺到嗎?」影佐禎昭端起酒杯,斜睨了栗原小三郎一眼問道。
「沒有。」
「那就不要有這個念頭,把這樣的人再推給自己的敵人,這是一件愚蠢的事情。」影佐禎昭,「我希望你不要做一個愚蠢的人。」
「那我該怎麼做,將軍閣下。」
「暗中支持櫻子,將他扶持起來,以後說不定會成為我們制衡林的一枚重要棋子。」影佐禎昭道。
「將軍閣下,陳淼跟林世群的關係可以說親密無間,他們之間怎麼可能會?」
「人是會變的。」影佐禎昭沒有多說。
「多謝將軍閣下教誨。」
「櫻子那邊,你不要過多干涉就行了。」影佐禎昭道,「老師判斷,歐洲戰局必定在一年內產生劇烈的變化,我們現在都在為迎接這個變化做準備。」
「哈伊!」
……
明月里18號,吃過晚飯,陳淼將陳一凡叫到樓上書房。
「老五,我能相信你嗎?」陳淼忽然問了一個令陳一凡措手不及的問題。
「三哥,你有什麼事兒需要我去做?」陳一凡一愣之下,然後盯着陳淼看了三秒鐘,然後開口問道。
「幫我送一樣東西,麥特赫斯路四海貨棧東南角的2號倉庫,你把東西放在那兒,什麼都不用管,人回來就行。」
「這麼簡單?」
「不簡單,你不能驚動裏面的人,還有絕對不能暴露身份。」陳淼道,「這是我對你的要求。」
「有幾個看守?」
「四個,前後門各一個,還有兩個在辦公室。」陳淼道,「我所知道的就這些。」
「行,我知道了,東西呢?」陳一凡沒有多問,直接問道。
「在門外的車後備箱裏有一個箱子。」陳淼道。
「什麼時候?」
「現在,最好是在十點鐘之前送到。」陳淼說道。
「我現在就去。」
「注意安全。」陳淼叮囑一聲。
……
狹小的地窖里,陳沐再一次醒過來,看了一下手錶,吐了一口渾濁的氣,伸手摸了一下身邊羊倌的額頭。
「哎喲,好燙!」
這麼狹小的空間內,空氣流動性差,加上羊倌受了傷,這大半天過去了,傷口已經開始感染了,並且人也開始發燒。
手電光下,羊倌的臉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紅暈,嘴唇也開裂了,這是流血之後,再發燒引起的缺水現象。
陳沐知道,羊倌如果再得不到救治的話,他這條命可能就要葬送在這裏了。
必須想辦法離開這裏。
就在陳沐準備起身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一道輕微的開門聲,緊接着,一個很輕的腳步聲進來了。
有人進來了,還是一個陌生人,要是小火或者蠍子的話,他閉着眼都能聽得出來,嚇的他趕緊又把準備直起的身體又蜷縮了下來。
來人一隻腳輕,一隻腳重,明顯是有一隻手提了東西,難道是小偷?
可貨棧里,除了那些堆放在倉庫里的貨物之外,值錢的東西都在自己身邊的一個包袱里呢。
如果不是賊,那又是什麼人?
來人進來後,似乎放下了什麼東西,然後又原路返回了,這是基於來人的回去的時候,走路的輕重是一樣的做出的判斷。
門關上了,來人像是已經走遠了。
陳沐等了一會兒,這時候,聽的羊倌呢喃一聲「水,給我水……」
陳沐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再等下去,羊倌腦子要是燒糊塗了,那就算人能救回來,這輩子他也就完了。
輕輕的頂開頭頂的門板,一股冷氣流進來,陳沐不由的打了一個冷戰,畢竟有一天沒吃東西了,肚子裏早已是空空如也,沒有能量的身體,在冷風一吹之下,自然起反應了。
陳沐將羊倌從地窖里拖了出來。
終於看清楚了,在出口不遠處有一個箱子,這個箱子應該是剛才那個人進來的時候留下的。
這人是什麼來路,怎麼會留下一個箱子就走了?
不管是好奇也好,還是溺水的人抓到一根稻草,因為他此刻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是碰碰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