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府正面鬥起來,卻沒想到他們提前了一半的時間……」
「如今的北域,已是遍地開花,那尊府中人,向來粗蠻兇狠,不會治家,一千五百年都沒有在北域紮根,所以他們平時看起來兇狠,但各大仙門一反,他們便沒有根基了,再加上朝仙宗那批老狗窩裏反,他們怕是鬥不過的,除非霧島那位提前出關,否則大勢去矣……」
「北域沒有英雄氣!」
煮茶的老者呵呵一笑,道:「能出現這樣的局面,是有人故意營造出來的,以假亂真,假的久了,多了,便又出現了許多真的,呵呵,那個姓趙的年青人,我早就看他不錯!」
聽着他們二人的話,剛剛才為那隻蝴蝶招回了魂來的銀髮老者,手一哆嗦,又給扎死了。
「可不是不錯?」
逃命第一人的錦袍老者,故意看着扎蝴蝶的老者,笑呵呵的道:「當年那兩位年青人大鬧你姜家渡仙台時,被迫結丹而走時,我便知道他們不會甘心,不過,我本以為依着他們當時的修為與心境,最多只是想着不借你姜家的勢,也一樣可以踏上無厭之路而已,卻沒想到,他們確實憑藉自己找到了仙道資源,你姜家那口可蘊帝流道漿的仙井,不算是獨一份了……」
話已說到了此時,扎蝴蝶的老者終於無法再沉默下去,冷哼了一聲,道:「也不過是撞了大運,闖不知地而回罷了,到了我們這個年齡,還真需要將這些看在眼裏嗎?」
「闖不知地得了帝流道漿,倒不算什麼……」
煮茶的老者笑了笑,道:「但他們不借帝流道漿而成神字法,倒讓人高看了一眼!」
「尤其是這一次,那姓趙的年青人不圖名,也未圖利,只是借了自己三百年謀算,將北域掀起了一場大亂,引得群雄出世,對抗尊府,這份豪情,倒真讓老夫高看了一眼……」
扎蝴蝶的老者不說話,只是又將那蝴蝶的魂魄招了回來,狠狠一針扎了下去。
他神色有些不屑:「不圖名,不圖利,只能說明他圖得更大……」
聽着他的話,另外兩者老者沉默了一會。
半晌之後,逃命第一的錦袍老者笑道:「在他面前,不要老是提這一個……」
煮茶的老者微微一怔,笑道:「另一個不是也出劍了麼?」
「呵呵,那個人逆天而行,遭了天道心劫,哪裏這麼容易過去?」
扎蝴蝶的老者一邊狠狠的往蝴蝶身上落針,一邊口吻淡然的開口:「我姜家與那兩位年青人的事,還不值得我們這些人專程來說,畢竟類似的事情,你們家也有不少,此乃吾等立世之基,縱是我們惜才愛才,也是改變不了的,現如今,他們要鬧,便由得他們是了……」
說到了這裏時,最後一針落下,那蝴蝶身上,忽然生出了道道靈蘊,居然身形變化,化作了一個尺許長短,背後生着兩隻蝴蝶翅膀,滿面淚痕,哆哆嗦嗦看着他的小美人兒……
扎蝴蝶的老者厭惡的揮揮手,讓她趕緊飛走,然後才慢慢的收起了銀針,淡淡道:「最關鍵的一點便是,倘若這一次做出了這等事來的是那個使劍的年青人,老夫這時候便要讓人專程去請他們師兄弟兩個回來,甚至摘一朵井中仙蓮送給他們,用以撫慰了……」
「但若是姓趙那人,他才剛剛落了一子,尚不值得老夫放在眼中!」
「……」
「……」
仔細查探過了方貴的丹品之後,太白宗主便將方貴等人都攆了出去,如今太白宗剛剛渡過一場大劫,北域又戰火四起,正是各種大事都壓了過來的時候,所以他們身為太白宗弟子,應盡一份責任,這時候誰都不能閒着,就連方貴,都被攆了出去好好招待小鯉兒。
雖然她的身份一直沒有被說破,但畢竟是東土來的人,你怎麼能讓人打地鋪?
太白宗主可是直接吩咐了:「再睡覺時,一定要睡在榻上!」
方貴笑呵呵的解釋自己早就讓她睡床自己打地鋪了,太白宗主就很煩的把他攆了出來。
而後這清幽的後山,便只剩了他與幕九歌這一對師兄弟,就連帶着一串小野豬到處拱草吃的黑山大尊,都下意識的越走越遠,似乎有意留給他們師兄弟一個說話的空間……
第四百八十九章 大道心劫(四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