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姐姐和黑嬤嬤也不能告訴,不然的話……我就天天吃兔子!」
「我不敢的……」
小鯉兒低下了頭來,道:「不然爹爹也會罵我的!」
「你爹真好!」
方貴大感興奮,強迫着這小鯉兒拉了鈎,然後一起陪她給兔子作窩。
小鯉兒畢竟年幼,雖然她爹爹千叮嚀,萬囑咐,說家傳正法不可示人,但她也只當這是爹爹給自己下來的無數條規矩的一條而已,並不真箇曉得這裏面的重要性。
再加上方貴若是真想哄人,那當真是貼心的了不得,牛頭村的花寡婦都能被她哄的從頭到腳的舒服,更何況是小鯉兒這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幾日下來,倒是將方貴當作了世上最親近的人一般,先前是不礙於爹爹的威嚴,不敢答應,但如今答應了,便也真就傳了。
不過她家傳的口訣,那是何等的玄奧艱澀,比黑衣老嬤嬤的引導法訣又難了百倍,初時方貴還聽着小鯉兒一句句的給自己講解,後來卻顧不上了,只求先記在心裏再說。
好在方貴也跟着牛頭村的張窮酸讀過書識得字,再加上腦子靈活,又知道這時候學的是好東西,因此也加了倍的用功,倒也沒用幾天,便將那洋洋近千言的九元煉靈篇記在了心裏,期間自然也生過疑惑,在想小丫頭說的這些東西愈聽愈是不懂,不知是否是在哄自己。
可是當他直接問了出來的時候,小鯉兒一句話卻讓他打消了這些心頭的疑惑。
「方貴哥哥對我好,我不會騙方貴哥哥!」
小鯉兒一邊給取名作小灰的兔子餵着曬乾的嫩草,一邊頭也不回的回答。
方貴仔細想了想自己幹的事,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撓了撓頭:「哪裏對你好啦?」
小鯉兒道:「方貴哥哥看到了妖狼,就拉着我一起跑!」
方貴頓時有些詫異,道:「其他人就不拉着你跑了?」
小鯉兒餵草的動作停了一下,低聲道:「他們只會把我推過去!」
聽着小鯉兒的回答,方貴忽然說不出話來了。
心裏生出了些奇怪的感覺。
過了一會,他笑道:「傻不傻,泥鰍你記着,遇到狼了就得跑,誰愛上誰自己上!」
……
……
秦家的九靈正法玄奧艱深,但內容卻並不多,幾天時間下來,隨着幾隻小兔子漸漸變得活潑,小鯉兒自己懂的內容也已盡數傳完,甚至將前期修煉所需注意的關竅與方法也盡數傳了,只是方貴擔心黑衣老嫗和青衣婢女發現端倪,並不敢立刻就去照班修煉而已。
而在這幾日裏,黑衣老嫗和青衣婢女療傷的時間也越來越短了,從之前每天需要閉關三個時辰,到了如今,每日只需閉關一個時辰左右,不過她們興許是看着這兩個小人兒玩的開心,便也很少過來打擾他們,似乎是有意讓這位甚少機會離家的鯉兒小姐多享些樂趣……
方貴一直在暗中觀察着老嫗和婢女療傷的時間,當她們不療傷時,便只是帶着小鯉兒玩些鄉野間的傻子小玩意兒,療傷之時,就一邊玩些傻子小玩意兒一邊悄悄的打聽修行的事情。
小鯉兒雖然年幼,但根基打的甚好,倒是確實能夠隨口告訴方貴許多珍貴的修行道理,只不過她與方貴不同,對她來說修行本來就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生下來開始便接觸了,所以她倒不清楚自己說出來的這些事有多重要,不過是些吃飯喝水一樣的常識罷了。
她只是覺得這位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方貴哥哥對自己當真是好,和家裏那些奴僕不同,比那些欺負自己的同族子弟更好了許多。
又有趣,又不會看不起自己,而且他懂得養兔子,當真是厲害!
反正自己已經連最重要的九靈煉息訣都傳了,這些小問題又怎麼可以瞞他?
這一日午飯之後,青衣婢女與黑衣老嫗再次閉關療傷,似乎青衣婢女療傷也到了最後的關鍵時候,這一日的功夫倒比以往更長些。
而方貴也知道這些人怕是快要離開了,自己機會不多,因此便更加起勁的問着小鯉兒一些關於修行的事,他自己背了一個小背簍,小鯉則提了一把小鐮刀,兩個人一邊挑着細嫩的青草采割着,一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