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咒一聲,轉身往回走去。
顧景霆一身濕的走進辦公大樓,員工看到他都一臉的詫異,卻沒人敢上前詢問。
他回到辦公室,迫切的拿起桌上的手機,撥通了林亦可的號碼。
然而,電話那邊傳出的只有冰冷機械的女聲: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隨後,顧景霆分別給路瑤,趙迎宣,秦浩都打過電話,他們全都不清楚林亦可去了哪裏。
秦浩還隱晦的詢問他和亦可是不是吵架了。
林亦可的親友並不算多,顧景霆逐一的問過去,都沒有林亦可的下落,只能讓歐陽隆去查。
等待結果的過程是煎熬的。
林亦可離開時頭也不回的樣子不停的浮現在腦海里,讓顧景霆莫名的慌亂和惱火,隨即揚起手臂,揮落了桌上的東西。
阮祺拎着一份文件,晃晃悠悠的走進總裁辦公室,恰好看到顧景霆揚手把大班桌上的東西統統掃落在地。
零落的聲響讓阮祺吃了一驚。
顧景霆一貫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人,阮祺跟了他這些年,幾乎從未見過他發這麼大的火。
說實話,顧景霆發火的時候真的挺嚇人的。
「什麼情況?」
阮祺問道,然後,一低頭,恰好看到那份散落在他腳下的親子鑑定。
阮祺彎下腰,把那份親子鑑定從地上拾起來,嘩啦啦的翻着。
「郭濤是誰?」
阮祺問。
「慕容雨晴的兒子。」
顧景霆冷着臉丟下一句。
「呦,挺有意思的啊。
慕容雨晴和那個姦夫生的野種,現在要賴在你頭上。」
阮祺冷嘲熱諷的說道,隨手拿着那份親子鑑定扇風。
顧景霆冷着臉沒說話,深蹙的劍眉一直不曾舒展。
從阮祺這個角度看去,他只覺得顧景霆有些坐立難安。
「為了這個動怒值得麼。」
阮祺大咧咧的說,「我這就命人把那個小野種綁來,抽管血驗驗不就清楚了。」
「沒那個必要。」
顧景霆沉冷的語氣,說的斬釘截鐵,「他不是我兒子。」
「這麼確定?」
「我還沒蠢到是不是我的種都不知道的地步。」
顧景霆擱在桌上的手微攥成拳。
阮祺聽完,輕聳了聳肩。
他們這種人怎麼可能給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煩,即便是傅辰東那個大花蝴蝶,萬花叢中過,也是片葉不沾衣。
哪怕有意外落地開花的,在結果之前也必須掐斷了。
更何況謹慎如顧景霆,被慕容雨晴帶了那麼大一定綠油油的帽子,怎麼還可能由着她給自己生孩子,女人都不乾淨,生了孩子看着也會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