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的停下腳步,轉身,皺眉看着她,臉上的神情晦暗難辨。
慕容雨晴挺直了脊背,仰着下巴,直視着林亦可的眼睛。
「我和景霆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
小的時候,我們在一起玩兒過家家,他扮新郎,我扮新娘。
他喜歡扯我的小辮子,喜歡和我玩兒在一起。
我們一起長大,一起讀書。
我不開心了,他會哄我。
我被人欺負,他會替我出頭,替我打架。
後來,我們都長大了,在雙方家長的認同和祝福下成為未婚夫妻。
他那時候工作很忙,但只要他空出時間,還是會接我下班,和我一起看電影,吃西餐,陪着我在夜晚的路燈下散步。
林亦可,你聽過《蒲公英的約定》麼?
我們訂婚的時候,談的就是那首曲子,四手聯彈。
我和景霆有太多太多的回憶和過去,那些都是發生在你出現之前,是你根本無法抹去的。
如果你一直介意,這輩子就只能活在我的陰影下。」
林亦可皺眉看着她,一雙澄澈的眼眸,眸光微微渙散。
此刻,已經無話可說。
然後,門鈴再次響起,張姐匆忙的去開門,門剛打開,顧子銘就強行的衝進來,快步來到慕容雨晴身邊,把她半護在懷裏。
顧子銘看到慕容雨晴發紅的眼睛,臉色立即變得十分那看,厲聲質問道:「林亦可,你對她做了什麼?」
林亦可聽完,忍不住冷笑。
「顧少爺,你們不請自來,闖進我家,卻問我做了什麼?」
「你還真是伶牙俐齒,懂得如何狡辯!你什麼都沒做,雨晴怎麼會哭成這樣。」
顧子銘怒目而視,繼續說道:「林亦可,我勸你還是適可而止,雨晴也是小叔愛過的女人,你這麼對待她,就不怕小叔和你生嫌隙?」
「子銘,算了。」
慕容雨晴一隻手拉住他,另一隻手抹掉了眼角的淚痕。
「怎麼能算了!雨晴,你就是太軟弱,才會任由她欺負。」
顧子銘義憤填膺的說。
林亦可站在台階上看着他們,再好脾氣的人,此刻也有了脾氣。
她勾起唇角,溢出一抹冷嘲的笑。
「顧少爺,你是哪隻眼睛看到我欺負她了?
我不管你們想上演英雄救美,還是想演郎情妾意,都請你們換個地方。
這裏是我家,不是戲台子。
我不歡迎你們。
兩位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不是法盲,應該知道私闖民宅是要付法律責任的吧。」
林亦可說完,已經懶得再和他們浪費口舌,直接對張姐說:「張姐,送客。
如果他們再賴着不走,可以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