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想要帶齊冰雲回去吞海玄宗,齊冰雲卻拒絕了小賊魔。
王崇想了又想,說道:「雲兒一個人留在縹緲天,必然也是想要把峨眉重新發揚光大。不如去我大羅島,挑選合適的年輕才俊,重立峨眉如何?」
齊冰雲還是搖頭。
王崇想了一想,就把吞海玄宗季觀鷹的化身留在峨眉,陪齊冰雲慢慢思忖,何去何從,反正修道之人,歲月悠長,也不怕浪費甚功夫。
本身卻離開了峨眉山,直接去了毒龍寺。
王崇剛到毒龍寺,就見紅葉禪師攔路,他不由得笑道:「紅葉禪師,莫非你能攔得住我?」
紅葉禪師晉升太乙之後,真身化為一個唇紅齒白的小沙彌,見得小賊魔如此驕狂,也笑道:「小僧鬥不過施主,哪有怎樣?」
「我老師鐵犁,道友可能斗過?我師弟令蘇爾,道友可能贏得?」
「毒龍寺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且先走起吧!」
王崇也知道,紅葉禪師說的不假。
紅葉禪師雖然晉升太乙,但王崇也不懼怕,可鐵犁老祖卻是個難斗的對手,更何況毒龍寺還有令蘇爾。
就不說,如今令蘇爾已經是道君,就算顧念當年的師徒情誼,他也不好動手。
王崇猶豫再三,也只能長嘆一聲,飄然遠去。
王崇雖然知道,自己鬥不過九淵,但還是有些不死心,駕馭遁光,去了虛淵陸洲。
太上魔宗在虛淵陸洲,一家獨大,橫壓一方大陸。
王崇剛到了虛淵陸洲,就有一道鋪天蓋地的大手,一個聲音冷冷喝道:「我是天恨!小賊快走。」
王崇也沒想到,天恨居然回來了。
九淵魔君沒有出手,天恨魔君出手也是一樣,王崇都打不過,也只能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這一次王崇兜了幾轉,又復回了峨眉,和季觀鷹的花生合一,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倒了,需要化道成君的時候了。
王崇心頭倒也微微有些不舍。
直到太乙,他都仍舊能夠保證,自己還是生人,但到了道君,他可就不知道了。
當初邀月不希望他突破太乙,他仍舊突破了,現在面對化道,卻是他自己一直都有期盼,可也一直都有些擔憂。
王崇就這麼陪了齊冰雲數日,這才趁着齊冰雲打坐修行,一抖袖袍,出了縹緲天,直奔閻魔天。
如今王崇的法力,已經非同一般,故而不過數日,就橫挪虛空,趕至了閻魔天,他算計了好久,不敢在縹緲天化道,擔心師門兩位長輩護不住自己。
故而小賊魔才來閻魔天,求演慶真君庇護。
演慶真君雖然走不是魔門,合煉天地的路子,但卻仍舊把閻魔天經營的鐵通一樣。
此處更有玄機,其餘各派道君也都站在演慶一邊,故而在閻魔天晉升,比在縹緲天,始終要安全的太多。
王崇到了閻魔天,雖然閻魔天外,仍舊天魔無數,橫連成群,遮天蔽日。
但小賊魔哪裏懼怕?
他當初都不懼,如今道行法力,已經只差一線,就登臨化道,就算是幾頭大魔君出手,他都能輕鬆脫身,故而大搖大擺,也不避讓耳目。
雖然有幾個魔君被驚動,但卻並無人出手,讓小賊魔從容,闖入了閻魔天。
王崇才入閻魔天,就聽得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來,喝道:「你不在縹緲天好好的當教主,又來閻魔天作甚?」
王崇聽得是演慶真君的聲音,急忙叫道:「弟子欲晉升道君,求師父庇護。」
演慶真君呵呵笑道:「你功侯足滿,哪裏不能晉升,為何偏要跑來閻魔天?」
王崇訕訕的說道:「弟子得罪人多,故而只能來閻魔天。」
演慶真君喝道:「且來我身邊。」
王崇一步踏出,眼前一花,又復見到了天光雲影樓,無邊雲海之上,演慶真君仍舊背身而立。
在這個師父的身邊,王崇心頭大安,就那麼盤膝坐下,默默運煉玄功,等候自己的化道大劫。
王崇如今九衰已過,又復過了命劫,此番化道,其實沒得什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