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做出什麼動作,而是將之重新收了起來。
此時他微微抬首,目光往前方一注,元空之中頓時浮動陣陣漣漪,而與此同時,他所授之印也是一同發出應和。
同時他已是感應到了一處地界,其由五道飄渺氣機構築而成,廣饒無邊,道機渺遠,正是那金庭之所在。
他看了眼前方,擺了下大袖,便往那光與氣霧交織之處走入進去,只是十餘步之後,前方就光氣緩緩散開,露出一條通天徹地的大道。
大道兩旁滿是金色水液,氳氖仙靈之氣,清露瀝瀝垂落,氣煙之中盡顯混沌已辟,先天開道之後的諸般景象。
他目不旁視,沿此道而行,待行步到了大道盡頭,便見面前一清澈之水,無邊無際,明淨空寂,水面不起一絲漣漪,上有光霧氣煙飄散,有五朵金蓮自那澄澈水液之中綻開,分落此間,五名道人站於其上,玉簪玄袍,背襯寶光,俱顯仙貌聖相。
張御走到了前方,對着五人執有一禮,道:「五位執攝有禮。」
位於中間寶蓮之上的乃是太易道人,他言道:「清玄執攝不必多禮,既入金庭,俱為執攝,自與我輩並列,無有上下尊卑之分。」
其左手所立,乃是太初道人,其言道:「此番邀張執攝前來,是為議道,以解張執攝心中之疑。」
張御微微點頭,道:「正要向諸位執攝請教。」
右側太始道人開口言道:「張執攝也是知曉,我天夏與元夏之爭,乃在於道爭。張執攝成就上境,應是能覺察出來,天道雖不制我,可卻仍與我糾纏一處,我若變,則天道變,我若進,則天道進,如此下去,我輩永難勝得天道。」
位於最右的太極道人接着說道:「經過我等推演問對,算定唯有兩道可渡,一為合,二為變,元夏所取,乃是化演萬世再行併合,以此制壓天道,只待削殺一應變機,天道則可任其索取;
而我則認為,堵不如疏,可放不可抑,天道不可束縛,乃能推動其變,變數一生,也便有了諸般機緣,也便有了勝天之理。」
最左側的太素道人此時言道:「只是無論取道為何,我若動,則天道亦動,故此事不可經我之手,唯需依託下層眾生行事。」
張御聽到這裏,不由點了點頭,這便說得通了,也與他此前推斷相應。
為什麼上境大能要用道於下?那是因為他們自身的實力太強,每一次與天道問對,都會引發天道的強烈反應,從而使得天道進一步增進,
換言之,靠他們自身,已經推動不了變數了。
但是下層眾生不同,他們之所動,卻不會驚擾天道往上變化。
這其實恰好是天道留下的一線天機,給了下層境之人一絲機緣,使得上層境大能去高遠之後,還不得不俯下身段,推動眾生為己拓道。而這也同樣也是證明了,他們到此一步,道還不曾完滿,前面還有路可走。
太易道人這時又道:「清玄執攝既明此理,那我等亦要提醒清玄執攝一聲,望你今後不再干涉底下之事,因為我與天道糾纏不休,干涉越多,用道越多,天道也能隨之變化,那我等之功便白用了。」
太初道人道:「若為傳道,玄法之道已為清玄執攝你所走通,今後無需再多做理會。昔日我等傳道,也只是傳下幾門道傳,其餘一切皆是經其自行演變,是起是興,是盛是衰,是生是滅,皆與我無關。」
太始道人則道:「天理之道,世間便該有起落生滅,某道法若是因此而敗,那也是道法不合天數,合該絕亡,若是順勢此興,能及天道,那便是我所待之良法了。」
太極道人開口道:「當日清玄執攝立造訓天道章,能推動天夏之變數,大道之變機,有大功於天夏,更大利於我,故我等現身嘉許,然則時移世易,既臻上境,卻不能將下層之理用在此間了,望清玄執攝有所思量才是。」
太素道人鄭重言道:「上境相爭,稍相攪動,亦會托抬天道,故是能避則避,讓下層自演其道,方可為正途矣。」
張御神情平靜站在那裏,這幾位雖未明言,可他能聽得出來的,這話是在提醒他,過往下層境時,訓天道章有益於推動變數,所以這幾位是願意看到的。可他到了上層境之後,就不能再妄動
第五章 下變動上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