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過來道:「丹方俱已記在其中,令那些真龍照着此上關照服下,再詳細記下隨後各類變機便可。」
張御將玉簡接入手中,抬頭問道:「此丹方可需設法遮掩麼?」
長孫廷執平靜道:「無礙。」這些丹丸服下之後的變機,是為了方便他自家之判辨,外人看到了沒什麼用處。
張御微微點頭,這般事情就容易了。這些丹丸是給那些真龍服用的,他們也並非無智,一定是會事先弄清楚丹方藥效的,不然不可能拿去吞服。他意識入那玉簡之中一轉,霎時將此中諸般記載悉數看畢。
而在元夏北未世道的萬空井中,張御眸光微閃,身外光芒耀起,並在周圍化作一個個文字,卻是以事先定好的暗語化演出玉簡之中的諸般內容。
焦堯看了幾眼,道:「廷執,焦某已是全數記下了。」
張御關照道:「此事下來可能會來回交通數回,我在東始世道,不方便主動聯絡於你,此後需要你來與我溝通了。」
焦堯忙是道:「廷執放心,此事對北未世道的真龍一族尤為緊要,焦某過後當是不難聯絡到廷執。」
張御道:「那就勞動焦道友多留意此事了。」
焦堯打一個稽首,在結束了與張御的交談後,他自萬空井中徐徐升了起來,踏動法駕來到了上方車駕之內。
易午正站在此間等着他,迫不及待問道:「怎麼樣,焦道友,問的如何了?」
焦堯道:「易道友,此事的確可為。」他不待易午多言,法力一凝,也是化演出一枚錄簡,起雙手遞上,「道友請觀。」
易午迫不及待接了過來,待看過了後,詫異道:「吞服丹丸?」不過看了下來,他倒是理解了這麼做的原因,他想了想,抬頭道:「道友,你需要什麼,盡可與下面之人提及,易某便先失陪了。」
他匆匆一禮後,當即拿着錄簡來到了世道主崖之上,一人邁過擺滿了真龍心骨的幽暗走廊,來到了點燃着長生命火的主殿之上。台殿上面正站着一位俊眉修目,面相溫和,外貌大約五旬左右的中年道人,不過身影在命火光芒之中虛幻不定,此人正是北未世道宗長易鈞子。
易午上來一禮,道:「見過宗長。」
易鈞子道:「如何了?」
易午把那錄簡取出,起雙手往上一呈,道:「這是焦堯道友給出的辦法,請宗長過目。」說完之後,只覺手中一輕,再看去時,錄簡已是到了易鈞子手中,後者瞬息之間內容看畢。
易午道:「宗長,這些寶藥果真有用麼?」
易鈞子道:「這些丹丸只是為了能弄清楚我輩之精血氣脈,好對症下藥,於我本身並無什麼用處。」
易午猶豫了一下,道:「這……宗長,我們要照着做麼?」
牽扯到血脈之事,總是值得警惕的,以前不是沒有人對他們打過這方面的主意,所以他們對此也是非常敏感的。
易鈞子道:「為什麼不照做?我族延續乃是首要大事,若我族不在,元夏再強盛又與我何用?」
他沉聲道:「既然有延續之機會,我們自當是抓住。天夏無外乎是想從我這裏得到一些東西,可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會為此事盡心盡力的。而我們若是再如此下去,只會愈加衰弱,這可能是唯一之轉機。」
易午道:「那我們是否先驗一驗……」
易鈞子卻是果斷道:「不必了,我已是看過了,上面所記丹丸當無問題,而且此事若是真要探究,不知要拖多久,還有可能會泄露出去,平生事端。諸世道現在皆在催促我儘快定下下一任宗長,我們時間已然不多了,能爭一時是一時了。」
諸世道內外都是靠着道法和姻親勾連的,再因為上層修道人都是永壽,為了避免宗長長久把持世道,導致道法越來越偏狹,所以不會讓宗長一直擔任下去,任時一到,就會令其交託出位置,並把其安排去元上殿,包括一些族老也是如此處置。
如今北未世道就面臨這等情形。北未世道歷來都是由真龍擔任宗長,但是因為族人稀少,出色人物也是不多,下一任卻不見得就出自真龍一族了,這絕然會導致真龍勢力進一步退縮,而再往後,那將會更是艱難,所以只要有一線希望,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