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無辜而死,她就氣的滿臉通紅。
只是這個時候還這樣喊,自然不會有什麼作用了。三百騎兵都是魯木克帶來的人,這一刻他們也只聽這一個人的命令。
四名皮膚黝黑的騎兵已經是躍躍欲試,大有下一刻就會衝上來抓人的樣子。做為對手的楊晨東依然還半躺在毛毯上,連眼睛都未睜開一下,給人的感覺就似是認命了一般。
而就是此時,騎兵正在動手的時候,突然一陣大地震顫的聲音響起,小溪之水再一次起了波動。這股動靜也引來了魯木克的注意,當他不由自主的回身而望時,臉色在這一刻變得十分的難看。
在他們的身後,一支騎兵赫然而立。他們統一身穿着漆黑的鐵甲戰衣,頭上帶着不知名的軍綠頭盔。頭盔之下一塊黑色鐵製面罩將臉龐完全的擋住,讓人根本看不透他們的樣子的同時也閃爍出一股肅殺之氣。更要命的是座下的戰馬,竟然全部由黑鐵籠罩,即便是在馬腿的位置上也只是露出了一小截而已,等於是近乎完全的包裹和保護着戰馬了,起到了絕對的刀槍不入之效果。
「你你們是誰?」魯木克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口吐沫問着。雖然還沒有交手,但感覺上已經告訴他,這是一支非常精銳的騎兵隊伍,雖然數量還不如自己多,可若真的交手,他竟然連五成的勝算都沒有。
瓦剌地區,草原之上,何時出現武裝的如此嚴密的一支騎兵隊伍了?為何他之前一點消息都沒有呢?難道說這是托婭郡主帶來的,為的就是來劫殺自己嗎?
想到這裏,他不由自主的將目光向托婭的身上移去,看到的是同樣一臉驚訝的表情。突然間魯木克想到了什麼,目光一轉連忙向大傘之下的楊晨東身上看去。很遺憾,對方依然還半躺着在睡覺,根本看不出什麼不一樣來。
心中升起了大大的疑問,但魯木克也知道,這個時候可不是問問題之時,即然敵人出現在了後方,當然要先將他們給殺掉了。「所有人注意,調轉馬頭,準備衝鋒!」
呼拉拉!三百人的戰騎迅速撥轉馬頭,一個個抽出了馬刀,做着衝鋒的準備。
「沖!」
「殺!」
下一刻,幾乎是同時,雙方各自展開了向前的攻擊。
在這一刻,喊殺聲打亂了小溪旁的寧靜;在這一刻,鮮血開始肆虐,沖鼻的血腥氣瀰漫在原本還很清新的空氣之中。
楊晨東也座了起來。此時他在無法假寐,無法在一幅無所謂的樣子對待着一切,他要看一看,這支花費了重金打造的黑甲戰衣擁有何等的威力,在訓練有速,身經百戰,軍事實力極高的警衛隊員手中到底又能打出一個什麼樣讓人驚艷的戰績來。
在楊晨東的注視下,雙方的騎兵僅僅是一個衝鋒便混戰在了一起,然後馬刀、大刀,長槍乒乒乓乓的撞擊在一起,不時就會有騎兵由馬上跌落下來,不時就會有一道鮮血沖天而起,不時就會有哀嚎的痛苦聲傳向耳中。
很是仔細的盯着戰場上看了片刻,楊晨東的嘴角翹了起來。入目之處,從戰馬上倒下的全是敵人。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名警衛隊員戰死,甚至連受傷的都沒有。
當然,並不是說他們不會受傷,而是因為保護的太過全面了一些,讓他們對起敵來根本不用考慮防守的事情,只需要揮着鋒利的馬刀殺人就是了。不管是自身還是戰馬,都擁有着絕對的保證,除非對方的刀或劍甚至是偷襲的弓箭可以射進他們面甲中的嘴巴里,雙眼中。可是顯然警衛隊員的軍事素質是相當過硬的,他們是絕對不會允許這些關鍵的位置成為敵人的目標所在。
只是看了片刻之後,楊晨東就放下了心來。對於戰馬鐵衣有了更深的認識,心中只是可惜,打造一套這樣的戰馬鐵衣需要耗費的材料太多了,若真是可以擁有一支萬餘這樣的騎兵,那豈不真的可以橫掃整個草原在無對手了呢?
放鬆之下,愜意般的自倒了一杯茶水,嘴中輕言着,「還好,茶水還是溫的。」
就在楊晨東這不急不慢的喝茶過程中,三百敵人死傷已然過半,便是活着的不到那一半人,也多數受了刀傷。若非他們騎術本領的確不錯的話,怕是現在已經要從馬上摔落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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