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答魯城是必須要攻下的,不僅如此,還不能破壞太嚴重了,不然的話,一座廢城如何能住的下大軍和百姓呢?在這冰天雪地之時,便是想要重建城池條件也不足。
所以在安好營帳之後,虎芒叫來他蘇合等一眾將領,表達了自己的意思。「明天攻城,儘可能在城外解決敵人。就算是殺進了城中,只要不是反抗者,也不要輕易的動手殺人,我們要儘量保持着答魯城的良好·性,我們需要的是一個能住人,能駐軍的城池。這可是六少爺的意思,大家明白了嗎?」
聽到是楊晨東的意思,原本還有些不以為意的軍官們神色馬上就嚴肅了許多,當下一個個點着頭,表示一定會遵守軍令,儘可能不破壞城池,不在城中亂殺人。
營帳之中,近一萬的僱傭大軍好好休息了一個晚上,當第二天早上天亮之時,伴隨的便是炊煙裊裊,遠遠看去,倒是霧氣連連,似像是人間仙境一般。
答魯城城頭之上,阿木古朗看着眼前這一切,嘆了口氣,「該來的終是要來的,即是如此,便讓我出城領教一下他們的厲害好了。」
「將軍小心呀。」一旁的副將舍別很想勸他和自己一起守城,但是想到騎兵只有在空闊的衝擊地面才能形成有效的戰鬥力,終他還是把心裏的話給壓了回去。「呵呵,無妨,人總是要死的,對於一名將軍而言,能夠死在戰場之上,也算是一件幸事,不是嗎?」大笑之下的阿木古郎穿上了親兵送來的甲冑,騎上了戰馬,帶着五千鐵騎出城而去。
答魯城下,雙方已經擺好了陣勢,遠遠看去,皆是軍容整齊,戰馬橫立,就像是兩個龐然大物一般,佇立在這天地之中。
雪在清晨時分就已經停了下來。為了這一場大戰,雙方各派出了士兵對路面進行了清掃,以保證騎兵可以發揮出最大最強的優勢來,而場中間那塊被清乾淨的地面,無疑就要成為雙方最終廝殺之地。
虎芒與蘇合等人也騎在馬上,看向着對面同樣軍容整齊的五千韃靼鐵騎,一股視死如歸的氣勢似乎是撲面而來。
「這位阿木古郎倒也是治軍高手,這樣的人要成為敵人實在讓人可惜呀。」虎芒看着這一切,有感而發的說着。
一旁的蘇合明白虎芒的意思,也看出了他對方想要收下這位良將的想法,正因為此,他才搖了搖頭道:「沒用的,虎頭,這位阿木古郎深受脫脫不花大汗的恩惠,是絕對不可能投降的。」
「是呀,他不投降,那就只能一死了。」虎芒也知道,面對着蘇合的勸降,對方竟然連一點相談的意思都沒有,便已經很能說明一切了。即然這樣,戰便是了。即然不能成為朋友,那就只能是敵人。
此時的阿木古郎同樣也在掃視着正對面的僱傭軍。在看到對方同樣是軍容整齊,軍形井然有序,遠遠望去,一股肅殺之氣便即撲面而來的時候,他便也不得不感嘆,僱傭軍的確就是僱傭軍,僅僅由陣勢上來看,很多草原部落的騎兵也只能做到如此而已。
「哼!隊形好,氣勢強不代表就真的擁有強大的戰力了。來呀,大家做好了準備,今天我們就破了戰神不可戰勝的神話,所有人聽令,隨本將軍一起——沖!」手中還是拿着一把兩米多的長刀,一聲大喝之下,阿木古郎大刀向前一揮,座下戰馬似乎聽懂了他的話一般,第一個離隊向前衝殺了出去。
韃靼鐵騎動了,動若驚雷,在答魯城城下,呈一個扇面直向僱傭軍方向殺了過來。
似乎知道僱傭軍中有連發火槍這般的利器,衝來的五千韃靼鐵騎並沒有太過集中,而是十分的分散,每一騎之間都保持着三米以上的距離,直殺而來。
地動山搖一般的感覺震顫着大地,如山呼海嘯一般讓人無法在復之前的鎮定。眼見敵騎士氣如宏而來,虎芒不緊不慢的高舉起了右手,大聲吩咐道:「獨立團六個火槍營聽令,待對方沖至到六百米之後在開槍,在此之前,沒有軍令任何人不得妄動,不然的話,軍法處制。」
怎麼對付這五千韃靼鐵騎,昨天晚上開會的時候,就已經做出了決定,那就是用火槍來重創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