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核實一下。」
關山月便給杜京華打電話說道:「老哥,問你個事,沙河區政府還是劉區長?」杜京華問道:「是啊,有什麼事?」關山月說道:「咱們沙河邊的場地被人盯上了,我懷疑是不是政府有拆遷的計劃,你抽空過問過問?」
杜京華氣憤地說道:「認識你是一種悲哀,只要打電話肯定有事!」關山月不以為意說道:「只能怪你命苦,怪不得別人,哈哈。」
不一會兒杜京華打來電話說道:「劉區長沒說拆遷,但是也沒說不拆,所以就是拆了。你小子又發財了!真是走了狗屎運!」關山月哈哈一樂:「老哥,羨慕去吧。」
王振亮眼巴巴地看着關山月問道:「這次能掙多少錢?」關山月想想說:「我還不知市里土地價格是多少,但是張權利能給我四百萬,而且還想漲價,我估計最少也值個大幾百,甚至上千萬吧?」王振亮羨慕地說道:「這世道不公平,越有錢是越有錢,讓人羨慕嫉妒恨啊。」
關山
月得意地說:「老段說我自帶錦鯉屬性,天生就是發財的命,哈哈。」王振亮一副不情願的模樣說道:「看來我們只能跟着你混了?」關山月笑笑說:「好像委屈你了?」王振亮說:「委屈不委屈的先不說,本來我們打算請你喝酒,看來還是你請合適,對不對魏廠?」
魏濤笑笑說道:「要是關總請咱們喝酒就不能在鋼廠,一是顯得咱們不地道,二是太便宜不是?」關山月問道:「那去哪兒?」王振亮說道:「去市里!現在的路況好了,出租車也多了起來,大家的腿都變長了,晚上去市里喝個酒也能跑一個來回。」
關山月想想也行。生活區的房子總不住人還需要收拾,去市里就住花溪谷,那兒有李翠蓮時不時地做做衛生,還能住人,晚上就住在花溪谷就好。於是說道:「好啊,我看行。咱們哥幾個有一段時間沒在一起喝酒了,今天都要盡興。我看晚上大家都住到市里,明天早上你們回來趕上開早點會就好,行不?」
王振亮毫不猶豫地否定了:「那不行,媳婦會有意見的。你別管我們,我們下了班找個朋友送過去就好,你自己看着安排。」找朋友送無非就是找客戶,有人接送那就不管了,關山月笑話道:「沒想到一年不見開始怕老婆了,你的威風哪兒去了?」王振亮說道:「這事你不懂,男人越老越值錢,老婆越看重。慢慢體會去吧。」
既然他們自己往市里走,關山月就先去了城裏,準備把車放到花溪谷,然後去給大家定好飯店。開車上路,想起張權利的做派關山月只生氣,這事必須挑明,便把電話撥了過去。
張權利一看是關山月的電話,心裏一喜,說道:「關總,你和王總聯繫好了?」關山月說道:「不好意思,剛才給她打電話,她說已經把那塊地賣了。」張權利一驚:「不能吧?沒聽說呀?賣給誰了?」
關山月哈哈一笑說道:「這事兒千真萬確,她打算把地賣給國家。」「賣給國家?」張權利吃驚地說了一聲,突然明白過來了,關山月再逗自己!看來他也知道了這塊地要拆遷,尷尬一笑說道:「賣給國家好,能多賣一些錢。」
關山月不冷不熱地說道:「老哥這次的事兒辦得不地道啊,你算計誰的錢也不該算計我的吧?我好想沒有虧待你們呀。」張權利只好又哈哈道:「誰讓你是大地主呢?我們算計老百姓的也沒意思呀?沒想到還是沒你精!你也別生氣,現在的社會嘛,信息為王,信息就是金錢!哈哈。」
兩人雖然說得不溫不火,貌似還能開着玩笑,但是這以後定然不會再做什麼生意,及時做也沒有一點信任在裏邊,關係徹底僵了。
「人情似紙張張薄,世事如棋局局新」啊!
雖說知道拆遷能掙不少錢,但是關山月一路上並沒有多少喜悅,被張權利這一招攪得心裏很不爽。關山月自認為對這些鋼貿商仁至義盡,卻沒想到他能做出這種事來,看來在利益面前能不動心的人很少呀。
當真是:「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雖然關山月明白這一點,但是他一直不願意承認人與人交往的本質其實就是利益交換這一點,他寧願相信朋友間不只是利益的。
關山月反思着,看來自己在生意上還要擺脫人情關呀,不然以後會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