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錯了,我們領導自己的錢都能開個鋼廠,人家能瞧得起你這仨瓜倆棗的?趕緊滾吧。』」然後嘿嘿一樂:「我這牛吹得大不?」
關山月笑道:「有點大,哈哈。不錯!我沒看錯你。你要用錢了就找我,咱不缺那仨瓜倆棗的。」戴月心道,我不要錢,我要戒指,我要項鍊,我要人,可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看來這幫人賊心不死,任重道遠啊。關山月想想又說道:「理論上講,他們會一直在這兒做生意,不會做些窮凶極惡的事來,但是也不得不小心,以後要注意安全。」戴月道:「我知道,從那以後我就不給他們開門了。」
關山月嘆口氣道:「這麼說來,是我給你的生活帶來了困擾,後悔不?」戴月盯着關山月的眼睛說道:「我能為你分擔點事兒,哪怕是微不足道的我也喜歡。我不怕,也不後悔。」
關山月心想,這個戴月當了領導以後氣質也變了,也能獨當一面了,這樣以後還是少和她談工作
吧。便說道:「第一,所有的事兒都不重要,你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第二,見你成長的這麼快,我很開心,也為你驕傲。但是,女同志多的地方並不好管,要靈活些,不要太較真,知道不?」戴月道:「我慢慢學吧,不給你丟臉就好。」關山月道:「別說的這麼嚴重,就是有問題也沒事。我就不佔你時間了,回去好好準備選拔考試吧。」
戴月嗯了一聲,一步三回頭地出去了,關山月硬着心腸低下腦袋自顧自地喝水。
晚上鑽進被窩,關山月和王璐學起戴月的變化來,王璐羨慕地說道:「你說我要是當官是不是也能做好?在學校時我可是學習委員,管着她呢。」關山月笑道:「官迷!到時候咱們開個公司給你玩玩?」王璐想想嘿嘿一笑道:「算了,還是在家伺候你吧,我現在一點理想都沒了。」
關山月挑着王璐的下巴說道:「妞,想怎麼伺候大爺?」王璐撒嬌道:「想得美,我在家帶孩子多累呀。」關山月拍拍王璐的屁股說道:「這還不好說?老公給你按摩按摩你就滿血復活。」王璐親了一口道:「那還不快點?」
轉天,關山月把古董放到車裏準備往市里去。一說要走,整個下午關山月坐臥不安,心早就飛到省城了。到了四點多鐘,關山月就想早點開溜,沒想到劉占奎副總來訪。因為工作不搭邊,所以關山月和劉總幾乎沒有交往,難道是為他弟弟劉占彪的事來的?關山月大為震驚,這也太瘋狂了吧?他可是是管經營的副總,礦、煤、合金等等原輔料的採購,鋼坯的銷售都歸他管,他這是要幹什麼?不會這麼沒水平吧?
劉總笑眯眯地說道:「早該過來向你祝賀,直到今天剛抽出空來。不錯,不錯,年輕有為呀!」關山月一邊給劉總倒水一邊說道:「都是領導們不余遺力地培養,要不哪有我的今天?」劉總道:「也不全是,你要沒能力怎麼培養也沒用啊?關鍵還得靠自己。比如前一陣兒你整頓化驗室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嘛,多年的頑疾輕鬆除掉,公司領導們大為讚賞啊。」
關山月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便說道:「還是年輕氣盛,做事不考慮後果。」
劉總說道:「不不不,這叫衝勁!也只有你們年輕人才有的活力!這也是公司為什麼重用年輕幹部的原因。放手干,我支持你。這主要還是下邊的人對上頭的精神都有誤解,就說我主管的這一塊吧,這種現象存在的比較多,什麼意思呢?
現在就是個人情社會,今天縣長打電話,說我朋友想做點合金生意,你們照顧照顧。明天李四又打電話,要給你們送點礦,咱能說啥?『來吧,同樣的條件我多用你的。』你
只能這麼說。但是下邊的人就扭曲了這層意思,以為是縣長的親戚那就不敢管了。可是真出了事,縣長就會說,『我介紹他去做生意,而不是讓他去投機的』。這皮球又踢回來了,最後倒霉的還是咱自己,所以我非常支持你的工作。」
關山月心道,你這是幾個意思?見他們做不通工作就來表明立場?早幹什麼了?你要有這覺悟、這立場,怎麼連自己的弟弟都管不住?拿我當毛孩子?也是,自己在他的眼裏估計就是個愣頭青。於是說道:「劉總,我這麼做並不是因為我的覺悟、能力有多高,而是明哲保身,堅守底線,最起碼不能被抓進監獄裏啊。」
劉總馬上道:「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