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宮腦子還在嗡嗡作響。
祝以冬卻是不答,而是轉眼看向那邊的鄭浮憶,眼神冰冷:「我有告訴過你,是我打的你,有任何的事情來找我,和他無關?」
&在這裏搬弄是非?擺臉色給誰看,那是你的自由,但是你的所作所為,讓我祝家貴賓不高興了,這個事情,怎麼解決。」
祝以冬一字一頓,渾身上下,難得跋扈。
聽到祝以冬的話,鄭浮憶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古修然站在林亦身側,看着臉色漲紅的鄭連城,他淡淡一笑,輕聲詢問:「小友,你不方便動手,我可以幫你一把,將他抹去,如何?」
幫你一把,將他抹去!
這話從古修然話語之中說出,全場皆靜。
鄭連城可是鄭家老大!
說殺就殺,說抹就抹,古修然口氣之大,更是讓許萍臉色寂滅。
話里話外,意思不多,分明就是不把鄭家放在眼中,打算強壓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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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身後的鄭嘉雲面色緊張:「你快點去醫院,這樣下去太危險了!」
她看着林亦正在流血的手,又看着被林亦死死捏住脖子的鄭連城,眼底滿是悲涼。
明明就是一家人,最後鬧成現在這般模樣。
林亦深吸一口氣,鬆開了緊捏鄭連城的手,也沒搭理旁邊的古修然,轉過身子,看向鄭嘉雲,眼底的森寒和冷冽在轉眼間盡數消失,轉而掛起幾分淡然笑意,語氣柔和:「媽,我沒事,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是要和我一起出去住,還是先留在這裏?」
事情發展到現在,林亦已經對鄭家不報任何希望。
要不是考慮着鄭嘉雲的感受,剛剛那鄭連城唯有一死。
只不過林亦明白自己老媽向來心軟,一個能夠放棄大城市的優越生活,前去白楠那種小地方當個老師,好不容易生活有了起色,不是拿着錢享受生活,反而轉眼拿着錢去資助上不起學的窮學生的女人,實在太過善良,乃至於有些軟弱。
林亦若是當眾將鄭連城等人直接抹滅,或許這輩子,鄭嘉雲都會鬱鬱寡歡。
林亦不希望看到這般局面,他可以對鄭家覆滅無動於衷,但是卻難以成為為鄭嘉雲製造痛苦的那個人,況且對鄭嘉雲而言,兩方都是親情,血濃於水,這可不是簡簡單單四個字那麼簡單。
鄭嘉雲當年能夠為一個男人遠走他鄉,足以說明她很重感情。
&亦,先別說別的,先去醫院好不好?聽媽媽的話,你流了太多血了!」
鄭嘉雲一臉急切。
林亦搖搖頭,也明白這樣讓鄭嘉雲做出選擇,實在太難,想了一下之後,寬慰開口:「媽,我讓他們送我去醫院,你這幾天就在鄭家裏面住着,誰要是欺負你了,對你不滿意了,你就和我說。」
&麼時候你住的不開心,想要回家,我再派人來接你。」
林亦說完後,轉眼看向緩了好一陣子才緩過氣來,臉色極度難看的鄭連城,語氣淡漠:「鄭連城,記住我跟你說過的話。」
&只有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