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薩魔封印的說法,無疑是在告訴所有人:必須要有人主動犧牲!
如今,獨孤家的狀況,人盡皆知,整個獨孤家,自獨孤絕死後,便被定為叛國家族,獨孤家一門三十六人,全部收入帝國監獄,等待審判!
這樣的結局,又有幾個人再願意主動「犧牲」?
人本就是自私的動物,只不過被灌注於道德和良知,讓這種自私被戰勝罷了,而當道德和良知被無視,被冷落的時候,又有誰願意為了眼前這些自私的人,放棄自己的自私?
如今,能夠坐在這兒,參與帝國最高會議的,或是穹龍帝國中的名門望族,或是帝國高層,或是武師會要員,無論是如今的身份還是地位,都不會讓他們輕易以自己和整個家族為代價,來做這種隨時會步獨孤家後塵的「犧牲」。
作為武師,死亡並不可怕,怕的是,死得不明不白,怕的是,死得毫無價值,怕的是,死後永不瞑目!
沒有人知道,獨孤絕是什麼時候開始被薩魔影響,也沒有人知道,被收入帝國監獄的獨孤家老小三十六口,會面臨什麼樣的審判!
這一幕幕,一樁樁,讓再次的眾人不自覺的低下了腦袋,深怕自己的一個目光對視,被曹鶴誤以為「自告奮勇」!
此時,即便陳皋有犧牲之心,但獨孤家的結局,也讓他不得不羞愧低頭!
「廢物,一群廢物!」
隨着厲聲的謾罵聲從門口傳來,眾人的目光,不自覺的朝着會議廳的大門望去,只見那兩扇銅皮大門,像是被狂風席捲,猶如樹梢間的兩片殘葉,顫抖的向兩邊分開!
「呼呼……」
一道勁氣,猶如颶風般襲入會場,眾人在感受到這勁氣的冰寒的瞬間,竟然不自覺的有一種尊崇感!
「是陳少陽,是狂蟒將軍陳少陽!」
終於,人群中有人從這氣息中感受出了魂力所屬,他忍不住喃喃道,這喃喃聲,就像是在窮途末路時,看到轉機一般的竊喜!
「不會吧?自從十年前預備役軍校裁撤,陳少陽就被下放到邊境,怎麼出現在這兒?」
「是啊?這消息也傳的太快了,薩魔昨天剛剛破封,這陳少陽就來了,莫不是想趁機復出吧?」
「哎,不得不佩服,狂蟒將軍的名號不是白來的,就剛剛那捨我其誰的氣勢,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就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犧牲啊!」
「……」
隨着一聲聲竊竊私語,竟然讓第一個認出陳少陽的傢伙,瞬間有一種格格不入感,仿佛這些竊竊私語的「陰謀」,在一次次的鄙視自己的無知,讓他不得不收起內心的竊喜。
這就是穹龍帝國,這就是孫武隱退的原因,這就是莫塵奮起反抗的原因,更是莫非今後所要面對的形式。
當然,這些竊竊私語,陳少陽都聽在耳中,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同時帶着那如狂蟒般的威壓,讓那些竊竊私語者瞬間閉嘴,甚至在和陳少陽對視的瞬間,有一種不安和威脅感!
這就是狂蟒將軍,這就是一個武師的威壓,敵人之所以稱呼陳少陽為「嗜血狂蟒」,是因為那眼神中的嗜血和霸道,讓人望而生畏。
雖然陳少陽被帝國授予大校,但也不過是預備役軍校中小小的校長,他曾經想過,也試過依附於各種勢力,甚至刻意照料那些送來預備役軍校鍍金的各個家族子弟!
但是莫塵的反抗,劉猛的死,讓陳少陽最終頓悟了,在預備役軍校裁撤的那一天,武師會和帝國國主,同時向陳少陽伸出了橄欖枝,可陳少陽卻一一拒絕,選擇投身邊疆,戍邊守衛。
這一行為,在陳少陽看來,是告慰那些真正為穹龍帝國奉獻和犧牲的英烈,但是在這些自私無恥之人眼中,陳少陽不過是一個不懂得斡旋的莽夫。
如今,他們雖然迫於陳少陽的威壓,但是內心都不自覺的產生了一個共同的想法:「陳少陽就是薩魔最好的載體!」
沒錯,薩魔原屍體就是一條泰坦巨蟒,是上古時期的存在,天知道這泰坦巨蟒是如何以實體形態殘存至今,而那近百萬年的修為,讓其可以在人形和蛇形間隨意轉化!
要知道,上古時期的存在,幾乎都已消散了實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