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亂動什麼啊你。」
「炸彈呢,你怎麼兩手空空的下來了?」
「你是白痴麼,在不確定炸彈上有沒有安裝水銀汞柱引爆裝置之前,我怎麼可能去亂碰炸彈呢。蹲下,讓我再上去一次看清楚一點。」
「來。」左臣羽蹲下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源踩上去。
……
「左臣,你現在仔細聽我說。我要說的只有三點。」源從兜里取出一個小型手電筒,照着櫃架里的那枚塑膠炸彈說,「第一,這枚炸彈並沒有安裝水銀汞柱引爆裝置,我現在可以把它從櫃架里取出來。第二,我剛才聽到的嘀嘀聲一定是兇徒用遙控器開啟炸彈爆炸倒數時,計時器發出的聲音。可是這樣聲音未免太明顯了一點……就好像是故意要讓人發現一樣。一般這種炸彈的遙控範圍不會超過五十米,但是咱們今天遇見的這位兇徒好像是一位專業的炸彈狂,這枚炸彈上綁了一個手機,位置很刁鑽,線路還很多,所以我不可能用拔出手機電話卡這種方式來阻止兇徒遠程打電話引爆炸彈。現在能做的就是把它帶走,因為如果爆炸,這一層樓都會遭殃的。算我們走運,我今天剛買了一個信號屏蔽器。」
「你買那玩意幹什麼。」
「因為我發現我家裏有人安裝了監聽設備,我要先隔斷監聽器的發訊信號,然後拆掉它。」
「還有第三呢,第三是什麼。」
「第三,即使我們屏蔽了手機信號,待會兇徒無法遠程遙控炸彈引爆。但是這枚炸彈的計時裝置已經開始啟動了,第一眼我看到時候是十五分鐘,現在距離爆炸時間好像只有不到十三分鐘了。」
「少廢幾句話不行嗎!把你那該死的信號屏蔽器給我打開,先把炸彈帶離這棟大廈!疏散人……」
「人群等我們走了再疏散吧,不然會在前面擋着我離開的路的。如果我們要把炸彈帶離大廈的話,他們待在大廈里不是反而更安全麼。」
「什麼邏輯,你就肯定大廈里只有一顆炸彈麼!?」
「呵呵呵呵……」源笑了,他說着,一邊向外跑了出去:「如果大廈里還有別的炸彈的話,那麼我們就不用把這顆炸彈帶走了!」
「有危險爆炸物,請無關人等迅速離開電梯!這枚炸彈隨時會爆,如果你們想在電梯裏等死的話就儘管待着好了!」
左臣羽急忙追了上去,跟着他跑進了電梯,並把電梯裏的其他人都給趕了出去。他話沒說完,電梯裏的人就全一鬨而散了。
「拿着它。」源將炸彈遞到了左臣的手中,同時從隨身的背包里取出了不久前在黑市里買的屏蔽器,裝上電池,啟動了它。
……
「希望你沒有買到假貨,真的能夠屏蔽掉手機的信號才好。」
「放一百萬個心好了,地下黑市的東西有時候可是比大商場還要有質量保證呢。」
「你小子居然逛黑市?」
「黑天的市場……簡稱黑市,有什麼不行麼。」
說着,電梯就降到了一樓。
門才開了不到一半,源就着急忙慌的從電梯裏側着身子沖了出去。由於太再急,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把手裏的炸彈給扔飛了出去。幸虧有左臣羽跟上來在身後扶了一把。
「搞輛車,在車上把炸彈拆掉。就算拆不掉,也不能讓炸彈在人群密集的地方爆炸。」左臣羽說。
「我知道!」說着,二人便從大廈大門跑了出去。
左臣羽衝到馬路中間,攔停了一輛正在行駛的小汽車,不由分說,便把車主從駕駛座上給揪了出來,一屁股摔在了地上。他這種行為,就像是現實版的俠盜飛車,別人事後隨時可以去警察署投訴他的。
「抱歉,你的車現在被神奈川刑警徵用了,日後我們會給你頒好市民獎的。」儘管車子左臣羽已經一腳油門踩了下去,他卻還是伸着個腦袋,對着車子後面那個坐在大門上上,還是一臉懵的男車主喊到:「先生!明天請到橫濱市警察部來臨回你的車!」
「別廢話了,炸彈啦你!」左臣羽看着後視鏡里的源,沒好氣的說。
「噢,沒有拆彈用的剪刀。算你走運,我隨身有帶一把削水果的小短刀。」說罷,源深吸一口氣,就在他睜開眼睛,剛準備研究這枚炸彈的線路構造時,左臣羽卻忽然方向盤一打,跟自己玩了一個大漂移。「我去……你幹什麼啊你。」
「飆車啊。」他說,「不開快一點怎麼去海邊。陸標大廈附近的海岸都停靠着商船和遊艇,我們只能去遠一點的海岸了。我現在要專心開車,請你不要再說一些沒用的廢話了。」
「這句話應該我說才對,現在我要拆彈,請你不要煩我。」
說完這句話。這兩個話多的人突然都一言不發的……全神貫注的做起了現在自己手頭裏的事。
他開着車,在公路上飛速狂飆着。源雖然剪着炸彈線,卻也「一心二用」的記住了他一共闖了八個紅燈,逆行了三次,隨意變道的次數更是數也數不清。可他就是那麼一言不發的,漂移、轉彎、超車,車子全程搖晃的好像在十二級大風的海上飆快艇一樣……就是這種搖晃,源還是一根一根的剪斷了每一次他應該剪斷的那根線。
擦着額頭上的汗水,透過後視鏡,源看到了左臣羽的那張討人厭的臉。不知為何,他那張臉變得那麼堅毅,那麼果敢,而且還有幾分帥氣。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甚至是在死亡面前,都沒有絲毫的懼色。
而源,此時此刻也即將要面臨到選擇剪斷最後的一根線時的緊張感。
二選一……剪錯了就會引爆,明明是「一帆風順」,可是越到最後,人卻反而越緊張了起來……
那個時候,距離無人區的海岸還剩下大約有兩分鐘的路程。而源看見炸彈上計時器,卻只剩下不到四十秒就要引爆了……
這個時候,他卻遲疑了。
「這小子……」左臣心想道,「他該不會想讓我來替他剪吧……」
「好難選啊……」源心想道,「反正已經沒時間了,不知道能不能讓他停下車來幫我剪最後一根線啊……」
「明明是個男人,卻那麼的優柔寡斷啊。」左臣心想。
他雖這樣想,卻不能真的這樣說出來。如果他那樣說了,無疑會動搖到此時此刻源的那種專注,並且打擊他的自信心。
所以,除了他想炸彈爆炸,不然他絕對不可能開口說:你是想讓我幫你剪最後一根線麼這句話的。
只見他面帶微笑的看着後視鏡里是源,對他說:「不能同生,那我們就,共赴黃泉?」
「什麼?」源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源心想他是個瘋子,卻又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的確,自己和他,有半成可能會死。
「我才不會,跟一個男人共
第六十九章:「愛,不在言語,它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