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冷道:「哪來這麼多話,休聲!」
「嗯。我知道。」源道,「我的話是多了一點,可是今天你的脾氣……好像也大了一點。」
此時二人正走到了馬路邊。她指着行人路上的一輛警用摩托車問:「你就把車停這?」
「怎麼着?這可是警車,難道還會被誰偷麼?我借小毛賊幾個膽子,他敢動我的座駕?哈哈!?」
「這是行人路,你這叫亂停亂放。」
面對玄月的責怪,源卻滿不在意的說道:「哦。難道交警姐姐會給我貼罰單嗎?都是一家人,停這沒事的。」
「要我是交警,一定逮你回去批評教育。」她冷哼一聲。
源一腳跨上摩托車,說:「行了行了,上車,帶你兜風。」
「我的箱子怎麼辦?」她問。
「額……這……」源撓了撓頭,說,「要不就丟這不要了吧。」
她看了他一眼,先是怪怪的笑了笑,隨後又忽然收起了笑容,轉而一臉嚴肅的說道:「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要麼……我扛着我的車,咱們坐地鐵吧。」源提議道。
「扛着摩托車坐地鐵?地鐵怪咖,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嗎?」
「別人都說天才都怪咖的,你是在誇我是天才嗎?」他沒心沒肺的笑了笑。
玄月白了他一眼,從嘴裡冷冷的吐出了「無聊」二字。
源深吸一口氣,淡淡說道:「無聊的人要先飆車回去了,不無聊的人自己坐車去橫濱警察部里吧。」
「呃?」
源又不緊不慢的說道:「怎麼。你覺得我這個人很難相處是吧。我一開始就想說你了,來就來吧,你用得着提個大箱子來麼?看起來你才是怪咖吧,什麼東西不能到了這再買嗎,你箱子裏還能裝什麼寶貝?化妝品還是漂亮衣服高跟鞋?我開摩托車來是因為我覺得,你應該是兩手空空的,而不是帶着這麼一個笨重的拖油瓶。」
聽着源對自己的說教,她並沒有中途打斷他,卻是咬着嘴唇慢慢聽了下去。
等他的嘴停了下來,她才問了一句:「說完了麼?」
「我說累了,休息會。算是完了吧……」
「那就該我說了。」她微微一笑,道:「箱子裏是什麼你不必知道,反正是在橫濱買不到的東西。所以我必須隨身攜帶。事先沒通知你是我的不對,我就給你這個小神探道個歉吧。對不起,如果下次還需要你接我的話,我一定告訴你我會帶着大箱子,免得你又騎摩托車狂飆。」說完,她撩着頭髮笑了笑,從背包里掏出一張小信封遞給了源真浩。說道:「看看吧,你應該不會連自己女朋友的字跡都不認識吧。」
「額?」源好奇的接過信封。他很隨意的把信封拆開,拿出信,把信封紙丟在了地上。他像提着一隻老鼠的尾巴一樣用食指和大拇指捏着信的一頭。滿不在意的看了起來。忽然,卻連續發出了三聲:「什麼……什麼?什麼!」先是錯愕,又是驚訝,最後是驚嚇。
玄月輕輕一笑道:「呵。至於這麼大的反應麼。」
源一臉狐疑,問道:「小姐你貴姓呀?」
「鄙姓左臣,左臣玄月。你不認識我了麼?」
「嘖嘖嘖……左臣玄月啊,這封信,我一看就知道不是她的手筆。你可別做那種下作的事情,冒寫別人的書信來誆我。你若是真這樣做了……說出來,我原諒你。只要你不作j犯科,不謀財害命……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原諒你的。」
她微微踮起腳,握起拳頭,輕輕在源的頭頂敲了一下:「我像是那種下作的人麼?這真的是你女朋友寫給你的。我今天不是去找她了麼,我親眼看着她用膠水粘上書封,也是她親手交到我手裏,讓給帶給你的啊。你若是不信,就拿來,我幫你燒了。」
「別介,別介!」源伸手擋住她。隨後,低聲自語道:「這可真是一封有意思的信啊。」
「信上寫了什麼?說出來讓我這個做姐姐的也知道一點嘛?」
「姐姐?」源驚詫道,「你是誰的姐姐?」
「你媳婦一個勁的叫我玄月姐姐,照這輩分說,那我不就也是你的姐姐了麼?」
「玄月姐姐……什麼奇怪的稱謂……你都和人胡說八道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