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捂着臉,趴在了桌子上。
啟仁捂着額頭,顯得有些懊悔,心想自己這是在臭什麼美啊,這下好了,氣氛整尷尬了不是。
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前桌的女生轉過了身,一臉八卦的看着自己。她先是用手指了指幸子,接着小聲的問源:「剛才那是表白嗎?」
「額不……我在吟詩。」
源對其他的女性說話的時候則顯得要冷漠許多了。
「吟詩?真的麼~」她壞笑到,「瞧你把咱們小幸都整得不好意思了。喂,我說,你可得負責啊。」
「沒你事,轉回去。」啟仁無奈的笑了笑。接着,他輕輕的,試探性的,拍了拍幸子的肩膀說:「其實那是歌詞來着,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唱給你聽啊?」
「不要!」她立馬坐了起來,紅着臉制止道,「絕對不要!」幸子心想你剛才只是用念的我就已經很不好意思了,你要是唱出來那還得了?
「這個筆記本質量很好,你一定可以用很久。」啟仁笑着扯開了話題。
「謝了……」她再次低下了頭,且把臉側向了一邊,她伸手去接手冊,卻不小心摸到了啟仁的手。她急忙撤回手來,手冊卻在交接的這一剎掉在了桌面上,發出了「彭」的一聲。
「我的錯,手鬆早了。」啟仁搶着把錯攬到了自己身上,像少年般陽光的笑了起來。他拿起桌上的手冊,再次遞給了她,同時說到:「如果你要接過一樣東西,在那之前,一定要看清楚遞給你東西的人……還有他遞給你的東西。」
幸子接過筆記,塞進了書包里,便又底下了頭。看來她真是篤定了心裏的那個想法不看他的眼睛,就不會被看穿了。
可事實證明,啟仁這妖孽哪裏是你不和他眼神接觸就可以無事大吉的啊?這不,他一看幸子這樣,便立馬得出了一個答案了。
啟仁笑着問到:「吶?昨晚的電視節目好看麼?」
她身子一抖,連看也不敢看他一眼,臉朝窗外轉了過去。明明是秋天,她的額頭卻冒出了一滴汗珠,順着眉角流了下來。
啟仁把身子往她那邊湊了湊,伸出手,用手指在她的臉上將這顆汗珠輕輕抹去。這一舉動令她的心跳更快了。
「請不要這麼做……」
她推開啟仁的手,並往旁邊躲閃。
「難道……我們不是朋友麼?」啟仁說。他抽泣似的吸了一口氣,道:「昨天說的話難道都是假的嗎?這就是我們的來日方長麼?你……其實並沒有把我當成朋友對麼?」啟仁抿起嘴,眼神中充滿了悲傷,眼睛濕潤着,好像就要哭出來了一樣。他低着頭,抱着傷臂,不再說話了。
幸子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心裏有些不忍……她忽然覺得:不就是個警察嗎,有什麼好怕的……我……我又不是罪犯,想到這,她提起了勇氣,朝他那邊挪了挪身子,輕輕喚了一聲:「哎……源桑。」她說,「我們當然是朋友啊。永遠,永遠都是。」
「是嗎?」啟仁慢慢抬起頭,淚中帶笑道。「太好了……太好了。」
「那個……」她試探着問到,「你知道在我們神奈川有一個很有名氣的警察麼?」說到這,她撓着頭,尷尬的笑了起來:「聽說他也姓源,而且和你的名字很相似呢。」
「額,那你說的那個警察先生就是我沒錯了。」啟仁毫不掩飾的說。他半咬着嘴唇,臉上露着莫名的微笑,他湊近到她的旁邊,耳語道:「我來這,就是為了逮捕你的。」
「我?我做了什麼不該做的嗎?」
「你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啟仁故作玄虛的問到。「這可真是太糟糕了,這樣就算我有心想讓你自首也沒辦法了呢。」啟仁笑道:「吶,你既然不自首,我可就要判你重刑了。」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
「好吧,不逗你了。」啟仁見她不識逗,只好作罷了。他隨即又說:「其實啊,我做為一個警察為什麼出現在學校這種地方呢?這個就有得解釋了。那個……你想聽嗎?」
「你想說的話……我就聽吧。你要是不想說,就算我想聽不也沒用嗎……」
「這個時候你倒是挺聰明……」啟仁苦笑到。「好吧,那我長話短說,儘量讓你能聽懂好了。」
接下來的幾分鐘
第五十六章:「再見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