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光笑他的年紀,打扮,更笑他的狂妄,不自量力,在他們看來,這就是個故意來搗亂的傢伙!
「小娃兒,你也是學醫的?」
胡大師覷着那少年,問道。
「學過一些!」江塵道。
胡大師登時笑了,一捋白須,道:「小娃兒,難道你家師父沒告訴你,醫術一道博大精深,想要精通,至少也得十來年的苦修,你這歲數才學了點皮毛而已,怎麼就敢出來賣弄了!」
「還有,你家師父沒告訴你,要尊敬長輩嗎?」
他卻是覺得,這個少年應該是哪家的學徒,學過一點皮毛,就膨脹了,心高氣傲,以為自己比老前輩都厲害。
「長輩是要尊敬,但是,若是長輩錯了呢?」
江塵淡淡回應道。
「你……」
胡大師臉色一變,有些惱了。
這小子是說他錯了?
真是可笑!
他胡懷春自小習醫,在醫道上潛心研究了已經有將近五十年了,集中西醫之大成,積累的經驗,知識,難道還不如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這分明是對他的侮辱!
「這小子有病吧!」
四方又是一陣譁然,所有人都覺得,這小子實在太過囂張,狂妄了,竟然敢質疑一位國醫大師!
「小娃兒,你把你家師父的名號報上來,我改日必定登門造訪,好好拜會一下!」
胡大師忍着怒意,喝道。
江塵覷了他一眼,沒有理會,徑直上前,走到了那傷者跟前。
見他這樣子,胡大師越發惱了,這小子竟敢無視他!
他成名這麼多年來,還沒人敢在他面前這麼無禮!
不管是身家上億的老闆,還是地位顯赫的權貴,哪個不是對他恭敬有加的。
「小子,你倒是說說,我哪裏錯了?」
他看着身前的少年,怒極而笑。
「你不是說,他沒救了麼?」江塵道。
「對啊!他就是沒救了,他這傷勢,根本撐不到醫院搶救!」胡大師譏笑道,一臉輕蔑。
這黃口小兒連這點都看不出,竟然還敢說他錯了,真是可笑,荒唐至極!
「是麼!那是你沒辦法而已!」
江塵笑了笑,一臉淡然。
胡大師一聽,幾乎要氣炸了!
這個臭小子,竟然如此猖狂,當面罵他不行!
「豈有此理!」
他捏着拳頭,氣的渾身發抖,面色鐵青。
他胡懷春這輩子,就沒被人這麼羞辱過,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小子,你好大的口氣!」他厲喝一聲,卻是怒極了。
「別吵!再拖下去,人真的要死了!」
江塵掃了地上的傷員一眼,臉色一沉,不客氣地喝道。
接着,他又看向胡大師,喝道:「把你的針給我!」
胡大師剛要發怒,便是一怔,這小子怎麼知道他身上有針的?
「快點!」
江塵大喝道。
「哼!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胡大師冷哼一聲,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細長的木匣子,打開來,內里是一排排的銀針。
江塵接過,就蹲下身,撕開了傷者上身的衣服。
「你要幹什麼?」
一旁的保鏢急了。
他可不相信,這民工打扮的小子真能救人。
「讓他救!」胡大師喝道。
反正這傷者已經救不了,註定是要死的,讓這小子折騰一下也無妨,他就是要看這小子如何出醜!
那保鏢一聽,便不做聲了。
江塵催動一對透視眼,再將這傷者體內的情況仔仔細細探了一遍,稍一沉吟,便捏起一根銀針,開始下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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