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敲沒了怎麼辦!活該!」
顧墨軒還能怎麼辦?他連反駁都做不到,反而被咬了一口,看着她高興的樣子,一點氣都生不出來。
只是顧墨軒的外表沒有流露出半分情緒,臉色微微的黑沉。
被他的目光盯着,蘇輓歌不由自主地收斂起臉上的笑容,「真生氣啦?」
顧墨軒默然,蘇輓歌微微嘆了口氣,踮起腳尖飛快地將他的嘴角落下一吻,然後直接跑到了離他兩米遠的地方,「別生氣啦!」
顧墨軒的手輕輕觸上嘴角,看着她戒備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
他的神色不自覺地柔和了下來,蘇輓歌的精氣神立刻又回來了,「不生氣了就好,你自己去上班吧,我讓陳葉送我去一趟醫院,我想看一下遲偉芳!」
話落,蘇輓歌撇了他一眼,飛快地帶上自己的包,小跑着離開。
他這是被落下了?顧墨軒挑眉,看着某人匆匆的背影,又忍不住想笑。
蘇輓歌的身邊明面上就只有一個陳葉,但實際上,因為他不放心,暗處又放了好一些人。
顧墨軒以為,對於蘇輓歌和孩子,無論多么小心都不過分。
所以這會蘇輓歌出門,縱使是白少牧的事情還沒有徹底解決,他對蘇輓歌的安全總歸是很放心的。
他現在應該考慮的問題是,該怎麼過未來丈母娘和岳父大人那一關!
……
蘇輓歌的車在醫院門口停下,蘇輓歌在車裏安靜地坐了一會兒,有些不知道到時候該如何開口,舊事重提,等於是將傷疤重新揭開一次。
「蘇小姐?」
蘇輓歌回過神來,對着陳葉笑着頷首,才收斂起心神,推開車門下來。
到了病房門口,房門虛虛地掩着,蘇輓歌的腳步停住,「陳葉,你在門口等我。」
陳葉頷首,停下了步伐不動。
蘇輓歌深吸了口氣,這才一鼓作氣地推開了房門進去。
恰好是遲偉芳吃飯後點心的時間,意外的是陳一蘭也在,而且,遲偉芳的這一頓點心是由陳一蘭餵的!
蘇輓歌的表情有些意外,遲封和遲母一看見她臉上就露出了笑容,「林小姐,你來了啊,你來怎麼也不跟我們提前說一聲,吃過早飯沒有,我讓孩子媽給你買點早飯墊墊?」
蘇輓歌搖頭,目光停在陳一蘭身上,陳一蘭細心地去遲偉芳擦了擦嘴角,回眸對蘇輓歌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才繼續小心翼翼地給陳一蘭餵飯。
遲偉芳對陳一蘭的靠近沒有表現出半分的抗拒,遲封見她盯着陳一蘭,在一旁解釋道:「這段時間一蘭有空就往這裏跑,起初芳芳地她還有一些抗拒的,一蘭確實是很有耐心,芳芳抗拒她,她就稍微地坐遠一點,然後一過來就跟芳芳說以前他們之間的一些小秘密,等芳芳的神色緩和了下來,她才又將椅子給挪近了一點!」
遲封望向陳一蘭,眼中滿滿是慈愛之色,「一蘭比我們要耐心,上次芳芳動了手,直接抓了她的臉,一蘭也不生氣,反而是笑着安撫起芳芳來。還好是沒有在臉上留疤,不然我們可真對不起她!」
遲封絮絮叨叨地說着這段時間裏陳一蘭做的事情,臉上不自覺地帶出幾分感激來。
陳一蘭大概是真的很在乎遲偉芳這個朋友!
蘇輓歌的心頭泛開一抹感動,在一旁坐了下來。
茶几上放着幾本畫冊,牆上掛着的畫是她上次從顧墨軒手中要過來的。
蘇輓歌將畫冊拿了起來,望向遲封,「我能看看嗎?」
「當然可以,都是芳芳自己畫的!」
蘇輓歌低眸,翻開了畫冊。
暗色帶來的壓抑撲面而來,蘇輓歌下意識地蹙起眉頭,遲偉芳的畫到底是在畫什麼,蘇輓歌看不明白,只是落筆極重,稜角鋒銳,顏色特別地暗。
蘇輓歌的動作微微一頓,才翻開了下一頁。
越往後,畫冊上顏色漸漸地明朗起來,蘇輓歌的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不覺就翻到了最後一頁,畫紙上只有一個橘紅色的小太陽。
遲封在一旁說道:「這是昨天芳芳才畫好的,當時還是一蘭讓她畫個太陽給她看,一蘭自己拿了一張紙畫了半天,芳芳才畫了這麼一個!」